李鶴松沒有死。
小跟班被送進了一個密室里,暗無天日。
被人打的高高腫起的眼皮,阻礙了視線,他虛弱費力地睜開眼睛,眼前模糊的是那個不久前一刀捅了的李鶴松。
他想要說些什么,喉嚨里咯咯地聲響,驚動了小圓桌旁的李鶴松。
他拿著那只抽的欲仙欲死的袋煙,吞云吐霧之間,似乎還有些隱隱的疼痛,偶爾捂著傷口,低下頭劇烈的咳嗽一番。
可以看得出,他雖撿回來一條命,但是傷勢還是沒有完全恢復,卻在這里迫不及待地逼問人的下落,可見夏瑜對他是多么的重要。
“沒想到吧,我沒死。”
李鶴松手里拿著煙袋,頗有些得意,只是沒得瑟兩下,便又開始口吐黑色的鮮血,他不得已,只好再次坐下,像是給自己緊急補給一樣,又抽了兩口,似乎這樣才能將他體內不斷上涌的毒素,給完全壓制下來。
“呵,你也別逞強了,我看也活不長了。”
小跟班的嘲諷,讓李鶴松還是沒蹦住,搖晃著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
“說,那個丫頭去哪兒了?”
“你說了實話,我就饒你不死。”
“呸,”小跟班將嘴里的一口混著掉落牙齒的血吐了出來,絲毫不為所動。
“少在這里假惺惺地演戲了,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跟口舌,不如現在想想在什么地方找塊風水寶地,好馬上安心入土。”
“年輕人,說話還是不要這么刻薄,會有報應的。”
“要是真有報應的話,該小心的是你,李鶴松,你滿手的鮮血,不得好死。”
“哼,你盡管罵,一會兒看你還敢不敢繼續囂張了。”
他拉了拉面前的一根粗麻繩,像是在做通知,很快地就又有兩個壯漢進來,打開鎖鏈,把小跟班架走了,李鶴松被人攙扶著,慢悠悠蹣跚著走到另一個場地,嘩啦啦的水聲,隱隱傳來,還有風。
這里也是通的。
只是,滿池子的滾滾涌動的冒著白煙霧氣的,似乎并不簡單,那泛上來的,哪是什么甘甜的泉水,都是血紅帶粉的。
池子里密密麻麻,盤根錯節的,又是那葉片肥大的紅色網狀花,不同于院子外的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在繁茂的葉片之下,她們開放的熱烈放肆,被滋養照顧的很好。
小跟班被人拖到這規模不小的池子跟前,隨意丟棄在李鶴松的腳下。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李鶴松蹲下,拍了拍小跟班鼻青臉腫又沾了鼻血的側臉,繼續威脅。
小跟班干脆閉上眼睛,不予理睬。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