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水,即將有半沉入水中的夢幻月色。
就像這個,他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的女人一樣,遠在天涯近在咫尺。
天忽然就暗了下來,夜色里,他不知道天上的烏云正在悄悄聚集,一場反常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轟隆”一聲,巨大的閃電撕開了夜空,就像是一只憤怒的怪獸,要降下懲罰到人間。急驟的大雨,瞬間就把這輛老破車,砸得噼啪作響,男人聽著這動靜有些不對勁兒。
等他稍微降下一點車窗玻璃,將手伸出窗外,才確認。
這哪里是什么大雨,居然下起了冰雹。
不過九月的天氣,在C市,白天還有三十度的高溫,竟然會晚上下起冰雹。
即使天降異象,也阻止不了他。
車開的越來越偏,也開的越來越快,馬路上的車子越來越少司機們都挺忌憚這些大小不一的冰雹的,生怕自己的車還有人有個好歹。
歷經一個多小時的艱難旅程,男人最終把車停在了那個風光無限的鐘樓建筑之下。
他從前排拿出一把黑色的傘,掏出兜里的鑰匙,自己一個人將門緩緩地打開了,然后又回到車上將車開了進去,直接開進了那個無人知曉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安靜的可以聽到滴答滴答,水珠掉落的聲音。
他在車里坐了一會兒,才糾結的將人抱了出來,沿著那個悠長的隧道,繼續往前走。
腳步聲“噠,噠,噠,”呼應著水滴聲,最后終于兩種聲音,同步到了一起。
“我把她帶回來了。”
他推開那扇光亮的門,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一臉的羞愧。
“嗯。”
坐著正快速打字的女人,只淡淡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繼續手頭的工作。
“你出去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好。”
男人站起來將喬錦心放在地上,默默地退了出去,吱呀,再一次掩上了門。
“唉,還是逃不過呀,但是這一回,你死的也太冤了吧?嗯?”
女人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喬錦心的脖子處的傷口,隨后就抄起堆在墻角邊好些日子不用的鋒利小鏟子,如同割肉一般,一點一點操作著,將脖子與頭剩下的一點點連著的皮肉給好好割下來。
門外的男人并沒有走,他透著門上的那個小孔,觀察著門內的一切,直到那把操作自如的小鏟刀,一下子扎到了他偷窺的位置。
那把鏟刀已經穿透了門板,離著他的眼睛只有一兩公分的距離。
辛虧他那一瞬間反應夠快縮回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