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外某處山道上。
在逃竄的西岐殘軍,人數只剩下了五萬不到,且大部分帶傷,一邊逃著,一邊發出哀嚎。
殘軍一路逃了許久。
確定了背后沒有追兵,才停下來歇息。
姬發騎在馬背上,氣喘吁吁,拿著水壺大口喝著水。
那群殘兵則是躺在地上,各種的叫苦連天。
姬發無視了這群殘兵的哀嚎,看著身旁的姜子牙,道:“相父,如今我們可如何事好啊?”
姬發現在的心里滿滿的都是后悔!
他當初就應該在自己老子死后獻上其尸體投降。
就說自己是迫于自己父親淫威這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若是如此。
他這會照樣是尊貴無比的西伯侯,當著一方的土皇帝,何等的逍遙快活。
又哪會落到現在國破家亡的結局。
想到被他留在城里美貌的王后,和侍妾就要成為別人的戰俘。
他真是有種整個人都要綠了的感覺,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直到姜子牙開口,這才讓他從那些情緒中稍稍緩過神。
“武王莫急,先讓我知道這是那,再做接下來的打算。”
姜子牙說完看向身旁的侍衛。
那侍衛心領神會的朝四周掃視一圈作揖,道:“啟稟武王,丞相,此地乃是岐山山谷!”
姜子牙愣了一下,問道:“岐山山谷?可是當年文王還是西伯侯時大破羌方的岐山山谷?”
侍衛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里。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姜子牙居然在看見侍衛點頭后哈哈大笑。
“丞相何故大笑?”姬發不解道,同時看向姜子牙等目光中,隱隱有殺意一閃而過。
他身旁大將在看姜子牙的目光也產生了變化。
他們現在可是兵敗,一個不好就得沒命,這個時候你姜子牙居然還笑得出來什么意思啊?!(〝▼皿▼)
姜子牙一指峽谷撫須道:“我不笑別人,單笑帝辛莽夫無謀,韓非小兒少智,那乳臭未干的小國師葉君無斷。”
“若是我用兵定會在峽谷上埋伏一支伏軍,到那時都不用他們親自下來只需要在上面爭取滾木滾石,我等定會死傷慘重,就連我等性命之憂啊!”
“不過,也多虧如此,才讓我大周有一線生機,日后我們可要好好謝謝他們。”
“啊!哈哈哈哈!”姜子牙說完又是仰天大笑。
西岐眾人聞言正要跟著一起到笑,上方突然傳來一陣動靜……
他們下意識的朝上方看去。
在他的視線之中。
一大隊穿著精良鎧甲的士兵,站在他們上方的山壁上。
這群人大約有幾千人之多,打著玄鳥旗幟。
對于這個旗幟,西岐的士兵都記得很清楚……
正是大商的玄鳥旗!
看到旗幟的瞬間。
那些想要發笑的人,就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掐住脖子,無論如何也笑不出聲。
姜子牙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姬發小兒那走,殷郊/殷洪奉王令此等候多時!”
“放箭!”
“放滾石,滾木!”
二人的的咆哮聲,引起身后大隊士兵的回應。
“殺!”
“殺!”
“殺!”
“武王,快,快走!!”
死士們拼了命的帶嚇傻的姬發和姜子牙沖出峽谷。
上谷上的士兵冷冷的看著這群殘兵逃離,沒有言語。
“大哥,我們真的不追啊?”
殷郊冷冷撇了自家弟弟:“來之前,父王可有下軍令讓我們追?”
此話一出。
殷洪頓時就蔫了。
另一邊。
山道上。
西岐軍沒命的往前方逃竄,經過剛才一戰,他們又損失了幾萬士兵。
不知道逃了多久。
發現身后依然沒有追兵后,這才躺在地上氣喘吁吁,各種哀嚎。
“丞相,我,我們還有多少人?”姬發顫抖著嘴唇,顯然是沒有從剛才變故中緩過神。
姜子牙掃了后方一眼,一種本就蒼老的臉顯老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