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不懂造紙術，也很難實現操作。
巫師世界有沒有麻這種植物，都很難說。
不過雷林活了兩百歲，知識量比藍星最頂尖的科學家還要豐富。
雷林聽完造紙術之后，沉默了片刻，一揮手將德古拉身上的衣服撕下來半截休息。
分離，打漿，抄造，干燥……
僅僅不到一刻鐘，一片嶄新的紙張出現在雷林手中。
德古拉看得目瞪口呆，他只是將百科上的知識念了一遍，雷林就以巫術結合完成了造紙術。
人老成妖不外如是！
“神奇的知識，不涉及巫術，只是純物理形態的改變！”
造紙術都能如此簡單的實現，活字印刷更容易理解。
“進化論或者肢體移植，可能會屬于凡人中的高等知識，那造紙術和活字印刷，一經問世就不可能隱藏。”
雷林意味深長的看著德古拉，說道：“我只是俯視凡人，又不是與世隔絕，如果世界上有紙這種好東西，即使永恒巫師也不會無視。”
“呵呵。”
德古拉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心中不斷默念詢問，是否能和夢境游戲的人物吐露游戲、夢境。
詢問幾次沒有任何反應。
法不禁止即允許。
“導師，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德古拉還沒有說完，雷林忽然爆發強大的氣勢，將他禁錮在原地，只有眼珠能轉動。
“另一個世界！”
雷林激動道：“這些知識都來自另一個世界？所有的知識都誕生自凡人，難道那個世界沒有超凡？”
“呃，理論上確實沒有，不過最近有了。”
德古拉將夢境之主之外的事情，比如虛擬游戲、玩家登錄、夢網等，一股腦的告訴了雷林。
雷林眉頭一皺：“游戲世界，你是說巫師世界只是一個游戲？”
“是的，按照我們所說，導師您就是NPC，不過從來沒有哪個NPC有您這么智能。”
德古拉本以為雷林會沮喪或者懷疑人生，以雷林對知識的追去，必然試圖探尋世界的真相。
或者說觸發某種機制，強行扭轉雷林的意志，讓他自然而然的接受游戲設定。
沒想到雷林沒有顯露任何表情，搖頭說道：“不可能是游戲世界，我從一出生到現在，兩百多年來的記憶絲毫沒有缺失。曾經有幸進入驕陽巫師的實驗室，拜讀了那位一生的經歷。”
“這些不可能是假的！”
雷林的語氣極為堅定：“更有可能的是，你所說的虛擬游戲，是一件永恒巫器，能溝通諸天萬界。”
德古拉說道：“如果……導師的一切經歷、記憶，包括驕陽巫師的經歷，都是一種背景設定呢？”
“也不是沒有可能。”
雷林深深的看了德古拉一眼：“不過那又如何，我的存在不是因為肉身的真實或者虛假，而是記憶的存在，只要它存在，我就是大術士雷林！”
德古拉仔細回味這句話，他自己存在的狀態也極為特殊，靈魂之體。
“只要我的靈魂和記憶還存在，德古拉就沒有死！”
德古拉躬身致謝：“謝謝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