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口怎么辦?一會是不是還要下去重新換藥?”
“看起來顧先生不太疼是不是?”
“他挺能忍受疼痛的。”
潘靖這話也不知道是抱怨還是贊美,顧一平好像聽過很多次類似的話一般,不動聲色,甚至連腳趾也沒有動一下。
“奇怪啊。”
“什么奇怪?”
潘靖喝了一口咖啡,轉著杯子盯著沐春。
“幾年前的確有過一次腦損傷的吧,好像是被什么硬物砸到了?”
潘靖搖搖頭,“我不清楚,但是他一直神神秘秘的,以前覺得吧,一個男人和你剛剛交往,當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告訴你了,只要不是有什么違背法律的事情,一般來說女方也不會多問什么,何況那時候他對我還是很好的,追得很緊呢。”
潘靖露出自信的微笑,兩條馬尾活潑又可愛,加上她本就身材不錯,看上去愈發動人。
“那么當時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是摔倒還是天上跳下來一個大花盆?還是什么悲傷的巧合?”
顧一平合上書,緩緩道,“是養魚的事情,我滑了一下,后腦撞在了鐵架子上,當時就暈倒了。”
“那么嚴重?誰送你去醫院的?”
“具體當時的情況我也不太記得了,父親叫了救護車送到知南大學附屬醫學中心,當時看上去還蠻嚇人,爸爸說他都以為要失去我了。”
“后來呢?”
潘靖似乎也不清楚這個事故。
“后來我就認識你了呀。”
“什么呀。”
潘靖嬌羞著嘟囔一句。
“在醫院也就住了一周,醫生取出了一點血塊,說沒什么事,各方面檢查下來也很正常。”
“真的沒什么事嗎?如果沒什么事沐醫生怎么會問起。”
潘靖說得一點不錯,如果沒有什么問題,醫院這邊為什么會問起之前的病史呢?
沐春自然是準備好了解釋,“因為有一種病癥和你先生的反復受傷有關,所以我才問問是不是有腦損傷的歷史。”
“怎么會腳傷和腦損傷有關?再說那時候不是已經治愈了嗎?”
“啊,對啊,應該沒有關系吧,就是我總是不小心,然后把腳弄傷了。”
沐春看看潘靖,潘靖只是聽著顧一平這么說,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兩人看上去感情很好,又好像有一種莫名的疏遠。
沈子封給身心科打了電話,沐春向顧一平轉述,醫生一會會上來給他換藥。顧一平禮貌地點點頭。又繼續將視線埋進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