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一明面前,黃可大吵大鬧,堅定不移地相信劉小聚絕對不可能是變態騷擾怪。
她用驚人的語速告訴劉一明,劉小聚每天下班都回家,回家后幾乎不會出門,這一點兩個孩子還有家里的阿姨都可以保證。
鄰居也知道,我丈夫是個很顧家的男人,晚上吃完飯就連散步也很少離開小區。
“但是,劉小聚如果什么問題也沒有,為什么警察還沒有開口他就動手襲警呢,只要是清白的,總能解釋清楚啊,他二話不說就打人,而且據熱心市民所言,劉小聚的確在廁所里做著一些很古怪的事,那個男孩子當時嚇壞了,所以就報警了。”
具體黃小豐那邊怎么說的,劉一明還不清楚,他是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黃小豐當時看到了什么。
趁著警察還在外面,黃可想問問劉小聚是不是有什么難處,不能開口向警察說明,比如那個黃小豐的人是不是和他有仇,是不是平日里劉小聚對待下屬有些過于苛刻了些,導致別惹記恨在心,于是謊報了一些事實。
劉小聚咬緊牙關就是什么也不說,黃可問及了就讓劉小聚想想家里的孩子,如果他真的遇上什么事情,家里兩個孩子將來還怎么抬頭做人?
難道被人家在背后指指點點說,這個孩子的爸爸是個變態狂嗎?
想到這里,黃可哭了起來,劉小聚才開口否認,“這什么破事,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醫生一早來查房的時候,劉小聚拒絕醫生檢查他的身體,查房的醫生也只能交代身旁的實習醫生,病歷就照著昨晚值班醫生寫的,一會就讓他回去吧。
“回哪里?”
劉小聚問道。
醫生沒有回答,轉身就離開了。
黃可從醫生冷漠的臉上看到了鄙夷和嫌棄,這個他信任和依靠了這么久的丈夫居然成了全城人都將鄙視的騷擾怪。
“你哭什么,我又不是死了。”
“你不想解釋什么嗎?任何事。”
女人就是這樣,不管遇到天大的事,只要有一點點空隙,她們就想問自己心里那些兒女私情的問題,“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黃可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候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問清楚,劉小聚也有責任和義務向她解釋清楚,可是她卻還是問了這么不爭氣的問題。
病房里也就只有她和劉小聚兩人,可是劉小聚卻咬著嘴唇一句不答。
“問這種傻問題做什么。”
黃可的眼淚決堤了,簡直就像將被壓死的駱駝要奮力反擊那根逼它陷入絕境的稻草。
哪怕是同歸于盡。
“你倒是說話呀,什么都不回答算什么?昨晚警察為什么找你?你為什么打警察?為什么又暈倒?為什么你的下屬會打電話報警?他們說你是騷擾怪,是變態,你倒是解釋呀,難道你就不解釋,你是要承認嗎?”
“有什么好解釋的?”
劉小聚掀開毯子準備離開醫院,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并非穿著原先的褲子,不僅上身換上了病人服,褲子部分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