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沐春的位置走到門口成年人只要六、七步就能走到。
走到門口,沐春看到一只受傷的橘色小貓。
楚思思等等沐春不回來,壯著膽子走了出去,一看地上躺著一只受傷的貓,也覺得奇怪。
“這,這只貓的受傷了?”楚思思問道。
“嗯,應該是,還在流血,要處理一下傷口,不過是一只野貓,楚思思還是不要碰了吧。”沐春把楚思思擋在身后。
張枚聽見兩人的對話,把京一大學的課程介紹放回沐春的桌子上,拿起【盜竊狂】的文件走了出來。
“怎么了?沐醫生這是要做獸醫了嗎?”張枚說道。
“嗯,先看看傷口吧,現在也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不會有病人,我一會幫它看一下,張律師要是接下來還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以再來醫院找我,或者咨詢一下楚教授,包括【盜竊狂】可能存在的共病問題,楚教授比我更權威一些。”沐春謙虛地說。
他這么一謙虛,張枚卻是糊涂了,心想沐春怎么突然變得懂事了?好像和半年身體剛好的時候不太一樣了,倒是越來越像他以前的樣子。
說起來,生病以前楚曉峰對他的評價一直都是沉著、穩重、知識豐富。
這半年來他是不是知識豐富張枚不知道,可是沉著、穩重這種詞好像用在沐春身上不那么合適吧。
張枚告訴沐春,這幾天會安排沈帆和他見一次面,做一個現場評估,站在身心科醫生的角度實事求是給出建議就行。
本以為沐春又會說些怪話試圖拒絕,沒想到沐春這次竟然直接點頭答應了。
說到底身心科的知識普及率實在太低,大家都弄不清楚這些東西,就連以前和楚曉峰在一起的時候,偶爾聽楚曉峰講起一些案例和知識,張枚也聽的是云里霧里,要大家都能理解這個學科和它的作用,在現在來說可能還是有些強人所難的。
不過張枚那邊得到的消息是,農歷新年之后,春季司法系統培訓課程中將要引入一部分身心科的課程,貌似繞海市司法系統的這個想法也是因為最近幾起案件都和沐春有關。
沐春走到一樓想要拿一些消毒用的棉簽、紗布還有碘酒,遇到還沒有下班的劉田田以及正在和劉田田說話的劉淡淡。
“你們怎么不下班呢?”沐春問道。
“我們看見你還沒有下班啊。”劉淡淡轉著圈回答道。
沐春有些暈,轉而問劉田田要了這些東西,然后告知樓上出現一只受傷的小貓,看上去也就幾個月大。
劉田田一直都很喜歡貓于是提議她來幫小貓處理傷口。
沐春答應了。
...
小貓看起來非常疲憊,劉淡淡在桌子上鋪上墊紙和白布,把小貓輕輕放在上面,它也不掙扎,疲憊地連叫聲都十分微弱,眼睛瞇成兩條縫隙,看上去就像不愿意起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