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笑笑了一笑,“真是細心的沐春老師。這一點你來之前我也已經想到了,于是給【盲人電影協會】那邊打了個電話,他們的負責人聽說是為了公益微電影的事情非常支持,只是可惜他們那里主要是做一些電影旁白方面工作的,沒有能夠用來拍攝的攝影機。
雖然他們沒有,但是負責人很熱心的介紹了【殘疾人旅行小隊】的負責人給我,說是他們那里有日常出租給殘疾人的攝影設備,有些還很不錯,需要的話只要按照流程租用就可以,費用幾乎等于免費。”
“看來還是公益組織間相互幫助啊。”沐春雖然高興,可心里還是覺得有點失落。
他的失落應該是藏的很深的,但是沐笑好像還是看了出來,她沒有說破,只是安慰沐春,“凡事都是由點到面的,只要一直有人關心,一直有人在做,總有一天會有量變到質變的時候。
我們一開始做公益的時候不是也就只有兩個人嗎?
去年全球參加【為精神健康行百萬步】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十多萬人,并且還有數以千計的小狗也參加了哦。”
聽到沐笑這樣說,沐春又有了信心。
“好,那就繼續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星河燦爛所以期待。”
兩人剛聊完案例,張文文出現在門口,看見沐春就像見了救星一樣,“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這里,本來我是想來請教笑學姐的,你在這里就太好了。”
沐笑轉身看著窗外,沐春則是不知道要怎么說張文文才好,他剛才這么來上一句意思是沐笑的專業水平比不了沐春嗎?
張文文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不妥當,連忙咳嗽了一聲,解釋道:“笑學姐,我的意思是,這種粗活就讓沐春老師來解答就好了,笑學姐負責貌美如花就是。”
還沒說完就看見沐春尷尬地看著他,張文文搖搖頭,對沐春使勁使了幾個顏色,沐春卻是攤攤手臉上寫著事到如今,我能有什么辦法。
“張文文博士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需要身心科協助的病癥,我給你倒杯咖啡,你現在說吧。三點還要開會,你不需要去嗎?”
沐笑這么一提醒,張文文立刻嚴肅起來,“沐春老師,沐笑老師,你們是不是了解這樣的病人,我這邊收了一位內科轉診來的病人,一開始說是頭疼,然后現在說晚上睡不好覺,吃了助眠藥也沒有用,還是時好時壞,目前神經科這邊的檢查沒有什么問題,我在考慮是不是讓病人去花園橋醫院掛身心科,但是想來想去,從內科到神經科,現在不到兩周時間又要轉到別的醫院治療,對病人的心里上來說實在也不是很容易接受對不對,關鍵是我沒有找出任何病癥來,他就是頭疼,睡不著。”
“還有別的嗎?”沐笑問。
沐春在心里笑了一下,果然是沐笑啊,這幾乎就是沐笑最常說的一句話了,只要涉及討論案例,她總是會多問一句,還有別的嗎?
沐笑也看出來沐春在偷偷笑著什么,轉過臉道:“沐春醫生,認真聽案例啊。”
張文文又說:“所以我想著來問問笑學姐。”
“我今天第二天上班,張博士是要給我介紹病人啊。”沐笑坐回自己座位,張文文跟著坐到了她對面的椅子上。
“其實我之前和沐春老師提起過,這個病人跟我說他會看見三個自己。”張文文說完捂了捂嘴又摸了一下鼻子。
“三個自己?”沐笑有些擔憂地皺起了眉頭。
張文文點頭確認,“沒錯,他是這么說的,說是三個完全一樣的自己,但是他知道這不是幻覺,他認為是真的。”
“這種情況還是更多應該考慮神經病變吧,腦部腫瘤之類。”沐春記得自己上一次也是這么和張文文說的。
“目前沒有發現,所以我才來找笑學姐啊。”張文文又強調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