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顛來倒去就是“人類最大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
或者到處都充溢著——“不可名狀”這樣的描寫。
說白了,不就是洛夫克拉夫特的yy嗎?不過說起來,這位英國貴族氣質的作家還真的是從愛倫坡的小迷弟漸漸寫出了自己的風格,一些巴洛克式的詞語堆砌,大量的形容和更為大量的心里描寫。
堅持一種既不好讀,又不友好的講故事方式,卻漸漸走出了一條自己的道路。
尤其是后來他的小說中建構的克蘇魯體系,那簡直是在黑暗森林般的宇宙中再倒上一桶黑色的墨水。
“你覺得科學很重要對不對?對,沒錯,我承認你是對的。但是同時,我告訴你那不重要。”
想到這里潘小青笑了起來,“神tm的不重要,沒有意義,還真說的有道理。”
要是自己能像精神病人一樣,像洛夫克拉夫特一樣自由書寫,偏執于使用自己喜歡的古老英語語法,不知道還有沒有讀者會來讀她的東西。
與時俱進啊,潘小青又想到grace的話,這話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忠告!
‘終于,我也是一個需要在別人的忠告中找到繼續生活之路的人了嗎?’想到這些,潘小青簡直覺得自己就和那些她原本不太看得上的自媒體“雞湯”類文的作者一樣,整天就是“天氣那么好,你為什么要不高興呢?”
到底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這些雜亂的思緒就像趴在窗臺上伺機鉆入房間里的冷空氣,只要主人不小心讓窗子露出一點點縫隙,冰冷且帶著潮濕的空氣就會魚貫而入,讓你在房間里都瑟瑟發抖。
潘小青打開電腦,甩了甩頭,按下電源鍵,打算無論如何今天也要寫出一些東西來,或者至少確定接下來要寫的主題。
至于grace在電話里提到的“與時俱進,好好想想現在互聯網時代究竟什么才是有效的工作”這類話,她一個字也不想想起,但是就像走路不可避免要用腳踩到地面一樣。
想要不想起也并非易事。
于是潘小青走到浴室,打算先洗個冷水臉,然后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寫點什么。
冰涼的水在臉上流過,潘小青的精神恢復了一些,注意力也似乎恢復了很多。
她走到書架前,拿起一本《血疫》翻看了一會,隨后又把這本書放了回去。
然后她拿起一本《煉金術的秘密》靠在書架旁翻看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