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思這幾天一直在為張枚感到擔憂,媽媽分明就是心事重重卻還對她和爸爸說自己一點事情也沒有,還說她已經問過沐春醫生,這種昏迷狀態下會喊一個人的名字并不能說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可是母女之間的羈絆是非常強烈的,張枚越是說自己沒事,楚思思越是覺得母親獨自經歷著什么,她想要幫忙卻什么也幫不上。
耿夢的事剛發生不久,劉美的案子又交到了張枚手上,張枚更是通宵達旦和爸爸一起研究案情。
什么都幫不上忙的楚思思,這幾天整日都在擔心之中。
現在突然之間,出現了陳豐的骨灰。
楚思思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田田,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推理小說,這里是醫院啊,你說陳豐的骨灰在我們醫院?被塞到了賈院長手里?”
“嗯,是真的呀。”劉田田揉了揉肩膀,一臉疲勞道:“這種事,要我編我也編不出來好不好,兩個老人家就哭天喊地求賈院長替他們兒子伸冤,要是賈院長不答應他們估計能在那里跪一天。”
楚思思越聽越揪心。
兩人不約而同朝沐春的門診室望去,沒看到有人要出來的樣子。
“沐醫生未必肯管這樣的事情吧。”楚思思低著頭,若有所思。
“我猜也是。”劉田田背靠著窗臺,稍稍定了定神。“看看那個新來的護士有沒有辦法說服沐醫生去門診大廳吧。
根據檢驗科前化驗師沈帆那件事來推斷,沐春醫生多半是不會讓自己卷入這種與他毫無關系的事情中的。
他一定會說,不要不要,你不要告訴我,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我不需要知道這些,這些事情和我沒關系啊,我又不是救世主。”
劉田田一邊學著沐春說話的樣子,一邊夸張的配上了一套動作。
楚思思看著又好氣又好笑,“沒有,最后一句話肯定是田田自己加上去的,沐春醫生可不會說什么救世主之類的話,他這個人啊,就是刀子嘴......”
“別,不要給沐醫生臉上貼金,我還不了解他嘛,他可不是什么刀子嘴豆腐心,不是他的病人他還真的能不管。”
劉田田自信滿滿地說。
“別鬧了,看來那個新來的小護士說服不了沐春醫生。”楚思思又彎下腰往門診室望了一眼。
兩人身后是大雨的聲音,走廊里還傳來吳芳梅的說話聲。
這時候,劉田田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護士長的電話,劉田田催促道:“糟了,恐怕樓下情況越來越復雜了,我要是不能把沐春醫生帶下去,這事情最后賈天和護士長怪到我身上,我豈不是莫名躺槍嗎?
綁也要把他綁下去。”劉田田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抬著頭,朝門診室走去——心里完全沒底。
不過,只要能把沐春醫生帶到門診大廳,她的工作就完成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劉田田現在也想不了太多。
“等一等。”楚思思快步追上劉田田,“等一等,我有辦法。”
劉田田:?
“什么辦法?”
楚思思抿了抿嘴唇,說道:“沐醫生一定會說不是我的病人啊,我管不了啊對不對?”
劉田田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兩人兩分鐘前才剛剛確認過。
“對啊,是這樣的,但是現在沒辦法呀,大不了我把他綁下去,沐醫生對男女之間稍稍接觸一下什么的可是非常忌諱的。簡直和有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