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圖形,沐春發現自己可能剛剛拿到了試卷的一部分,也許這場考試有三張試卷,而他僅僅找到第一張試卷就已經大費周章。
借口有很多,等于不想做一件事,線索有很多,可能就意味著沒有線索。他覺得和沐笑這樣的討論似乎比一個人單獨思考要有用一些。
同樣的話,從別人口中聽到,和自己腦海中的敘述,還是有不同之處,應該說更容易發現言語間隙中沒有留意到的信息。
“第四種情況,”沐春說。
沐笑詫異地看著沐春,“第四種情況?”
“是的,第四種情況,有人故意把這么多線索放在我的面前。”
聽完沐春這句話,沐笑直覺得身體發涼,一股寒意從頭頂一直到指尖,這第四種解釋有些過于恐怖了吧。
這不是等于在說,有人在暗中幾乎著一切,并且一步一步將沐春引入五芒星陣之中,或者說引入一個儀式之中,其最終目的是什么?
如果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恐怕沐春正處在非常危險的境遇之中。
“怎么回事?沐春,我為什么感覺那么恐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周圍都是眼睛。”
“也許周圍一直都是眼睛。先不考慮這件事,我繼續說第五種情況,假如第四種情況有可能成立,那么就會有第五種情況的存在,或許我是完成對方計劃的一顆重要棋子,他需要我幫助他完成一件事,比如某個儀式。”
“魔法這種東西我是不相信的,雖然在西方社會還是有很多人會相信魔法,但是我是不相信的,而且我們這里也沒有多少人信奉這種東西吧。”
“那個屋頂咖啡店呢?我今天中午去了一家素食餐廳,老板是同一個人,就是usaki。”
“usaki,早些年在京島生活過,父母在京島做生意,后來大學畢業以后就來到繞海,也在繞海好些年了,說起來,池田近也是京島人,但是這個usaki的社交圈很廣,很多名人都是她店里的客人,還會找她專門定制香水。”
“那就對了,你還記得我給你送過一瓶香水嗎?”
沐笑不可思議地看著沐春,“那是......幾個月以前?難道?”
沐春緩慢地點了點頭,藏起了自己內心不安的情緒,他怕嚇到沐笑。
“難道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什么事情發生了?”沐笑追問道。
“那時候是......”
沐春說完,立刻將地圖重新打開。
“又發現什么了嗎?”
“是的,你看這里,五芒星的有下角。其他幾個頂點全都能找到對應的位置,唯獨這個位置,我發現我沒有認識的人住在這個地方。
但是剛才,我發現這里有一片墓地。”
“墓地?”
“是的,是一片公墓。”
門診室里沒有風,卻有意外的陰冷感。
“我要去這個地方看一下。”沐春在筆記本上來回畫了好幾個圈。
這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電話是馬路打來的。
“沐春醫生,我現在在知南附屬醫學中心,您是不是有一位叫李牧的病人?”
“是的,李牧是我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