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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前后三進的大宅子里,孔四貞褪去了衣衫,正在查看面前的傷勢。
她長出了一口氣,萬幸!
因為是冬日里,天寒地凍的,她就穿了一身棉襖。
朱慈炯的那一哆嗦,竟然直接射穿了她的鎖子甲……
不過,幸好她還有最后的一道防護,正是憑借提前內置的棉衣,使得這玩意擋住了朱慈炯的一擊。
若是此戰不是寒冬時節……
孔四貞吐了吐舌頭。
真險啊!
幸好旗袍是朝左邊扣的,心臟處多了一層棉襖右襟。
若不然的的話,她怕是就要一命嗚呼了。
孔四貞看著棉衣上的洞口,又看著中衣上那明顯的箭頭印子。
低頭看看變大了一倍,讓她再次有了憋奶疼痛感覺的腩子。
“朱慈炯,你給老娘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
孔四貞咬牙切齒的賭咒發誓。
“小姐,我給你拿藥來了!”
侍女小蓮輕輕敲敲房門,提醒了一聲之后,然后走了進來。
她拿著一個小瓷瓶,拔掉了瓶塞,就要給孔四貞上藥。
“輕點!”
侍女那略帶著冰涼的手,輕輕的涂抹傷藥,卻讓孔四貞止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姐,你這都腫了,眼看就要起淤血了,若是不能化開的話,怕是會淤積了淤血,那可是會變紫的!”
小蓮急切道。
她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這傷藥真大……
一聽到要變紫,孔四貞只得咬著牙,讓小蓮給她涂抹了傷藥。
小蓮抹完后,收起傷藥,幫孔四貞穿好了衣服,臨走時卻是雙手托了托小衣腰帶。
她扭頭丟下了一句話:“小姐,你真大……”
……
孔四貞偵查敵營時,遭遇了明軍的事情,并沒有知會了卓布泰。
在歌姬懷里磨磨蹭蹭,直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的卓布泰,猛然間就得到了有叛軍使者到來的事情。
莫不是來投誠的?
卓布泰只覺得昏昏欲睡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
“快請!”
他挺直了腰肢。
“主子爺,”包衣額爾圖克提點道:“孔四貞畢竟是太后派來的人,我們卻不能不顧臉面。”
包衣實際上并不是純正的滿人,當然,后世意的滿人,與最初真正的滿人,超過九成就不是一個主體的。
額爾圖克的爺爺,是當年努爾哈赤帶軍入關的時候,掠奪的漢民奴隸,被分發給各部成為了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