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執掌整個滿清,清軍入關,跑馬圈地的時候,自然會向著自己的手下。
就這樣,兩白旗圈禁的土地,要比正黃旗還多,位列上三旗中勢力最大的兩個。
甚至,兩白旗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抵得上下五旗的兩個之多!
至于兩白旗的戰斗力,更是遠超下五旗之和。
等到多爾袞死后,順治自然坐不住了,身邊有著這么一只猛獸,他無法入眠啊!
于是,福臨將自己老爹一骨碌扒的精光,掘墓鞭尸不說,更是從此開始針對兩白旗。
但是,兩白旗上下都是跑馬圈地的既得利益者啊!
他們自然不愿意放棄了嘴里的肥肉,正是在這個背景下,福臨出家之后,四大輔政卻以鰲拜坐大了。
在此人的操持下,兩白旗不停地被罰沒牛錄,剝離土地。
而蘇納海,在原本的歷史上,正是死在了這樣的政治斗爭下。
但是,在這個時空里,朱慈炯毒倒了康熙,卻是救了蘇納海一命。
鰲拜忙著收攏權力,于是本來要被弄死的他,被趕離了京師,成為了羅可鐸的副將。
“諸位,都拿出一個章程來吧!”
蘇納海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環顧一周,將諸將的神色都收落眼底,這才繼續道:
“四川那邊傳來的消息,吳三桂反了,而今的我們,可等于是腹背受敵呢!”
眾人沉默不語。
蘇納海看向了下手的四川湖廣總督蔡毓榮,道:
“蔡督,你先說說。”
蔡毓榮字仁庵,漢軍正白旗人,祖籍錦州,漕運總督蔡士英次子。
雖然他是四川湖廣總督,但是,這個時候的四川總督,位置實在是太尷尬。
四川全省,已經只剩下五十萬人口……
他這個四川總督,不單單是屈居湖廣總督之下,甚至因為是漢軍旗的出身,就連一個尋常的參領,也不敢得罪的。
更何況蘇納海這個副都統了。
聽到蘇納海點了自己的名字,蔡毓榮只得開口道:“主子爺,吳三桂那邊,以奴才的看法,卻是可以緩一緩,我們目前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證王爺那邊不能受了影響。”
他皺眉道:“以奴才的意思,當調動長沙駐兵,以犁庭掃穴之態,先行平定南陽叛亂,然后即可南下,以軍威威逼吳三桂。”
蘇納海一挑眉頭,沉思起來。
良久之后,他見到蔡毓榮依舊躬身在等著自己的回話,當即笑了笑:
“仁庵,你這么客氣作甚?繼續說,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蘇納海自然知道,雖然自己乃是旗人,地位最高,但是,這蔡毓榮可是軍中悍將。
況且漢軍旗的士兵,還真的不虛。
蔡毓榮微微抬頭,瞥了蘇納海一眼,見到這位主子爺并沒有惱怒的意思,這才繼續道:
“吳三桂之所以起兵,無非是待價而沽罷了!若是我們旦夕之間平定南陽,以軍威威逼此人,然后派遣能言善辯之人,像他稱述厲害,這人就……”
“蔡毓榮,你安的什么心?”
蔡毓榮的話語都還沒有說完,提督桑額當即跳了起來。
他是漢軍正藍旗出身,素來與蔡毓榮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