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飽飽尋思的好久，兩只小手都搓白了，也沒有答案，只好可憐巴巴望著大哥求饒。
“行了，子溫。別為難飽飽了。”顧弘毅心一軟。
顧子溫心里也是舍不得，既然妹妹想不明白，那就直接告訴她。
“大哥不是覺得你在堂上做錯了什么，而是這整件事，大哥相信你，你怎么能不相信大哥呢，總是擅自行動。剛才多危險啊，幸好你是躲開了，要是沒有呢。”
顧子溫說著，紅了眼睛，話語有些哽咽，“你知不知道大哥那時候有多著急多害怕？”
飽飽一向是聰明能干，又總是為他人著想。可就是這樣他心里才更難受。
妹妹才五歲，該和子義一樣，天真爛漫，滿心只想著玩耍就夠了。
他當時夸下海口要上妹妹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最終是妹妹自己辦到了。
為了娘親的藥，她去做了醫館的學徒，又為了子義去習武，。
他從始至終什么都沒有做成，不是他們在寵飽飽，而是飽飽在寵他們。
顧飽飽的心被揪了起來，大哥從來都是家里話最少的那一個，今天卻說了這么多。
“大哥，對不起。”
“你怎么好意思說飽飽，你自己還不是，什么都知道，又不肯跟人說。”
顧子謙靠著墻，面色也不太好，他沖這大哥抱怨，
“你們兩個都把我當笨蛋。”
顧子溫怔了一下，他沒想道弟弟突然沖他發難。
“我……”顧子溫有口難言，他是覺得弟弟不會相信的，弟弟和善不必為這些事為難。
“你是不是覺得你說出來，我不會信啊。”顧子謙看著他，“你就是把人當笨蛋。”
顧子溫深吸了一口氣，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顧子謙瞧著心中更是來氣，
“我們是兄弟啊，只要你說，我就會信的。旁人都是外人，我們可是親生的兄弟，你們兩個老仗著自己聰明，把我們排除在外。”
“好了，你們兩兄弟吵什么。”
顧弘毅制止了老二，隨后抱起了無措的顧飽飽，認真的看著她，
“飽飽，爹和娘都不聰明，沒文化也沒什么本事……”
“爹爹。”
顧飽飽不想他這樣貶損自己，顧弘毅會這樣還不是她設定的問題，她哪里聽得，可顧弘毅這次沒再由著她。
“你讓爹說完。爹就是再笨，自己的孩子，總是知道的。我也明白飽飽是不希望爹和你娘為難。可同樣的爹娘不愿見到孩子陷入危險。下一次，你直接告訴爹好嗎？只要是飽飽說的，爹都會信的，包括你幾個哥哥。”
“對不起。”
顧飽飽說完咬著下唇，心里也不好受，她當然沒有把大家當笨蛋了。尤其是老爹，他只是單純耿直而已，沒有那么些彎彎繞繞的心思，跟他說話得簡單直白，藏著一點，爹就聽不懂了。
或許真的是她把整件事弄的復雜了……她一開始擔心的問題根本不存在。
她伸手去拉二哥的衣袖，“二哥，對不起嘛。飽飽真的沒有覺得你是笨蛋。大哥也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