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飽飽給他比劃了一下大小，“就把木頭全部削成這么大的木塊，每個上面刻一個圖案，單一面就成，能明白嗎？”
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明白了，可這是什么東西？”
“麻將。”
顧子溫還是一臉疑惑，不過飽飽經常弄一些聽不懂看不懂的東西，他倒也不奇怪了。
“我試試吧。但是估計得費不少時日。”
“大概要多久啊？”
“至少一個月吧。”
聽到了這個時長顧飽飽蔫巴巴的蹲在地上，一個月也太長了，師父不死也去半條命。
沒辦法，古代生產力就是這樣，全部靠手工。
本來是想著爹娘也閑著的，拉上師娘師父，四個打打麻將，能轉移一下師娘的注意力。
她還想要是做成了，能批量制作，開個茶館給人打麻將呢。
要是能有許多人一塊做的話倒是能快一點，可是和繡花一樣，這里沒有雕刻這一類活計，只能看看大哥有沒有天賦培養一下了。
麻將的事暫且先讓大哥做著，師父那方情況緊急，顧飽飽轉戰了其他策略，找到二哥裁了些小紙片，將幾張紙片縫在一塊加厚，用炭筆給師父畫了一幅撲克，又教了他一些兩個人就能玩的規則，像是抓烏龜接龍之類的。
林大夫翻著牌，眼珠子滴溜轉了一圈，回去嘗試了。
從師父離去的背影里，顧飽飽讀出了了點異樣的東西，她估計老頭子一定會拿那副撲克去干別的事。
林家得了消停，眼看著就要過年的時候，福瑞軒出了大事。
顧家的大廳里，顧飽飽雙手背在后腰上，圍著桌子走了一圈又一圈，時不時停下來搖頭嘆氣。
桌子邊坐了兩個人，雙手都揣在懷里，雙雙低頭，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弄出一點響動，把顧飽飽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貪吶，都是貪的！”
顧飽飽憤恨的說著又搖了搖頭。
“你讓我說你們倆什么好。”
她回頭沖著兩人又說了一句，突然驚覺不對勁，
“你們倆怎么還好意思坐著！”
周掌柜和趙宥乾立馬推開椅子站起來，趙宥乾識趣的沒有接話，周掌柜耷拉著腦袋，皺著臉，攤手說道，“我們站著也沒有辦法啊。”
顧飽飽跳到椅子上瞪著他，“七百件，全是你定出去的，一個月后，我看你拿什么交貨，你把我交出去算了。”
周掌柜別開臉，嘴里小聲念著，“沒有一個月了，中旬定的，年后十五就要交貨。”
顧飽飽腿一軟，腳一滑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幸虧趙宥乾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她顫巍巍的向周掌柜伸出手，雙唇直抖，
“你說還有多久？”
趙宥乾附耳答：“今天二十七，除去七天年假，還有十天。”
顧飽飽吸了一口涼氣就要撅過去，就這還沒完，周掌柜又補了一句，“你放心都縫制好了，就差五百件還沒繡。”
她哭喪著臉拽著趙宥乾的衣領，“咱們說的一件賠多少來著。”
趙宥乾反握住她的小手，輕聲答道，“定價的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