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柱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老了,年輕人的想法聽不懂,他輕拍了一下趙宥乾問道,
“傷勢如何了?”
“好多了,大概再有幾日便能痊愈。”
馮大柱一聽就是知道是寬慰的說辭,趙宥乾的面色可不像是好多了。
“唉。”他嘆了一口氣,還是忍住了沒有拆穿。
“馮叔,我活的好好的,你別擺出一副吊唁的模樣好吧。”
“算了算了,你還能嬉皮笑臉的我就當你沒事。發生了什么,你連我也不愿說。”他給了趙宥乾一個埋怨的眼神,感慨道,“孩子大了,不由爹啊。”
這話趙宥乾只是賠笑沒有反駁,馮叔幾人將他養大,說是爹不為過。
正因為這樣,他才不便說明,怕馮叔幾人沖動之下會生出多的事端。
幾天前夜里,那個被飽飽稱作顏公子的少年找到了他。
“你看起來有些身手,夜晚無趣,不若我們切磋一番。”
少年輕描淡寫的說著,卻不容他拒絕。
話音落地便發起了攻勢,動作迅猛又利落,他僥幸避開了一擊。
可惜,不出兩招他便落敗了。
他捂著泛疼的胸口笑道,“我輸了。”
擊中他的那一掌,少年并沒有使出全力,對方也不是想殺了他,他很清楚。
因為在他說完話之后,他看到了少年眼中的懊惱。
少年別過頭,帶著一絲不和諧的扭捏,嘴里含糊的說道,“不知道你這么不經打,你,你別告訴她。”
甩下了一瓶傷藥,少年匆匆離去。
他撿起了傷藥,徒留滿心無奈,自從遇見了小丫頭后,發生的事都不大按常規的來了。
顧云措任由顧飽飽牽著自己,一路無話,直接回到了顧家。
今日的顧飽飽嘴皮子不怎么靈了,平時她能滔滔不絕,可面對顧云措她實在不知該說什么,在雅間里也是顧云措說一句她回一句,唯一主動說起的就是帶她回家。
天知道做這個決定,她是怎么說服自己的,怕是用光了一輩子的勇氣。
原先顧云措住在醉仙樓,她已是擔驚受怕,現在主動把人一接,再配合著隔壁的顏以澤,活脫脫把自個的宅子變成了刑場,每日在刀尖上翻滾。
付梅梅正在廳上清掃著,瞥見女兒領回來一個小姑娘,兩人長得還有幾分相似,便問道,
“這是?”
“我給你領了個大飽飽回來!”
顧飽飽開著玩笑,松開顧云措的手小聲告訴她,“這是我娘。”
顧云措行了禮,“伯母好,初次見面,我叫顧云措,您叫我云措就好了。”
顧飽飽聽著稱呼,小嘴癟了癟,如果按照實際身份的話,叫伯母是不大合適的,顧云措應該管自己娘叫叔母或者嬸嬸才對。
不過倒也不用在意這些細節,這可是歷史性的會面啊!
按照原書情節設定來講,顧云措是無緣見到付梅梅的,她十七歲在長垣見到顧弘毅和十二歲的顧飽飽,那個時候付梅梅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沒想到顧弘毅沒有認祖歸宗,反倒是顧云措住進了他家。這不和原本的設定完全反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