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那件繡著貔貅的紅色衣裙，仿佛看不清一般，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眉頭聳的老高，
顧子謙疑惑道，“不好看嗎？”
“我說不上來，說不好看吧也不是，硬要說好看我也說不出來，關鍵這是個啥？”
“這是貔貅，是天……”
一提這個顧子謙就來勁了，就要給周掌柜講這貔貅的來由，可是一說到天字，忽然大夢初醒，他捂住了嘴。
差一點，飽飽是仙女的事情就露出去了，這可不行，飽飽說過倘若是別人知道她的身份，她就只能回天上了。
“天什么？”周掌柜等了半天也沒有下文，忙問他。
顧子謙慌了，一腦門子汗，不說清楚也不行，客人沒見過肯定也得問，周掌柜不能單憑他自己的口舌亂掰啊。
他想起了飽飽平時能說會道的模樣，什么情況飽飽都能接上話來，還說的頭頭是道，可自己除了照實了說清，竟是一點旁的說辭都想不出來。
當然了，雖是一母托生，可他畢竟是個凡人，不會去同飽飽比較，但是多少得替她解決一些問題，不能事事都讓妹妹親自擺平。
如是想著，顧子謙突然靈光乍現，急中生智，有了一個連顧飽飽聽了都要拍手叫絕的好想法。
雖然是有了主意，可顧子謙終究不是顧飽飽，面皮還是要薄一些的，讓他侃侃而談，那是羞的雙耳通紅，舌頭打結。
“這是，是前些天飽飽，想出來的新花樣，也是，是作為福瑞軒的新招牌。”
“哦？”周掌柜聽了此話一下雙眼放光，“你別賣關子了，說來聽聽。”
“這個東西，叫做貔貅，根據飽飽的話講，它只吞食金銀財寶，并且只吞不泄，寓意是招財聚寶。”
這段是顧飽飽的原話，顧子謙沒有心理負擔，說的還算順溜。
周掌柜低頭看看那個自己連頭尾都分不清的圖樣，忽而有了喜色，“是這么個東西啊？意頭好啊，正適合咱們福瑞軒，不說招財聚寶，咱們福瑞軒里每一件成衣都是寶。”
顧子謙心虛的低著頭，嘴上附和，“是，是，周叔說的是。”
夸完，周掌柜也有了疑問，
“既然是新的招牌，為何直接就給客人繡上了，我們應該先編個故事，找人大肆宣傳一番，然后等合適的時間再推出。這不像飽飽平日里會做的事啊。”
他的確是百思不得其解，顧飽飽怎么會直接就將這圖案拿出來給人做了高定，要知道福瑞軒的規定，高定的圖樣是不許另外售賣的，要確保每一件高定的獨一無二，這還是顧飽飽親自立下的規矩。
當初她可沒上給他和趙宥乾上課，天天講宣發手段，講營銷策略，怎么著這回她自己竟是如此不講究。
顧子謙咽了下口水，說道，“這我不知道，飽飽可能另有打算吧，等回頭她得空了，你們再仔細商量。”
他說著，心頭默念，飽飽，二哥對不住你，只能掰到這了，你還是親自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