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飽飽還是把小手攤著，一副不拿到銀子不收回的模樣，“先交錢，后答話，咱們這是空口買賣，不是實物交易，我若是答完你不給錢可怎么辦？”
“小姑娘你這話說的，大哥哥我還能騙你不成。”
“我跟你又不熟，誰知道呢？”
岳掌柜實在是忍不住了，抱怨道，“隨便答兩句話就要收一兩銀子，你這生意未免也太好做了吧？”
顧飽飽盯著他，張嘴認真的說道：“一兩！”
顧明淵和岳掌柜都楞了一下，對視一眼，忽然明白了顧飽飽已經開始了，交了銀子才會說話。
岳掌柜對顧飽飽叫嚷道，“這也算個問題？”
某個小丫頭依然沒有作答，而是說道，“加上前面那個一塊，二兩！”
面對如此狀況，顧明淵和岳掌柜兩個人都是都想不出好辦法，圍在一塊商量了一番，
“少爺，真的要給錢啊？”
“那你還有什么好主意沒？你瞧那樣子，沒拿到銀子之前她應該是不會好好說話了。”
“不就是個鄉下丫頭，嚇唬兩句，她還敢不答？”
“她敢這樣明著要錢，你覺得她怕你嚇唬嗎？”
“那不如綁起來……”
“別在節外生枝了……閻王好過小鬼難纏，能出這樣的孩子，家里人只怕也是刁鉆的角色，胡攪蠻纏不通道理，到時候清掃起來更麻煩，幾兩銀子打發了罷了。去問掌柜的，只怕是只多不少。”
顧明淵其實有些慶幸，世上就怕銀子也難辦的事，要錢是最好解決的了。
塞了五兩銀子到顧飽飽手里，顧明淵描述了一下云洛塵的樣貌，問顧飽飽可有見過。
顧飽飽收好銀子頓了頓，說道，“那我便一個一個解答。”
“前面的就不必了，你回答我現在問的。”
“那可不行，我也是講誠信的，既然收了銀子，那就是有問必答。”
顧明淵心知說不通，不想在浪費時間，直呼，“那你簡短些，快一點。”
可惜了，顧飽飽本不是聽話的人，再說了，她本也有意耽誤這兩人，悠悠說道，“首先，第一個問題，是你求問我，此時你的位置比我低，自然是由我開價，生意并不好做，一兩銀子賺的也不多。回答問題是要思考的，還需要一定的邏輯，這是很費腦子的，需要補補，同時說話也是個體力活，我的餐食費用也在一兩銀子里頭。”
岳掌柜和顧明淵氣的扶額，心里急的都快撓墻了，同時擺手說道，“知道了。”
“第二個問題，當然算，凡是不能肯定的都是問題，你又是沖我說的，那就是在向我詢問，自然就產生費用。”
顧明淵長長的呼了口氣，鼓著腮幫子說道，“這些我們都知道了，你能不能回答有沒有見過我說的人？”
顧飽飽搖手一笑，“著什么急嘛，你們錢都花了，我不得讓你們了解個詳盡透徹。”
顧明淵明白了一個道理，除了提問，不能再給這個丫頭遞話了，一遞話這丫頭準得接茬，然后就是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他甚至有點懷疑這個丫頭是不是故意的，在這里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