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無能狂怒。”
顧飽飽說完大笑，顧明淵火氣更甚，卻也是做不得什么，甚至找不到顧飽飽的方位，嘲笑聲仿佛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壓的他喘不過氣。
似乎是不打算放過他，顧飽飽又接著說道，“說你腦子不好也是有根據，我勉強也算個大夫，不會瞎診斷，單兩點，這種見不得光的行動不要當著外人面說，另外放了狠話，更不要留自己單獨一個人。”
她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顧明淵，搖頭嘆息，“我要是你就不會放走那岳老頭，你們兩個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辦，可你偏偏要給我創造機會，這捅你的刀可是你自己遞來的。輕敵可是大忌，想著對方是個小孩子逃不脫你的掌心，自覺勝券在握？再教你一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這回不冤。”
顧明淵跌坐在地上，靜了下來。
顧飽飽見狀，打趣道，
“喲，想通了？不鬧了？對嘛，省點力氣，你這般瞎胡鬧除了浪費體力毫無用處。”
突然顧明淵笑了起來，“你是真的挺會說。”
因為剛才的嘶吼，他的嗓音十分沙啞，聽上去像是個垂朽之人，樣子也一下滄桑了許多，似乎是認了命。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岳掌柜始終沒有帶人來，他的嘶吼也一直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似乎整個世界只有他和那小女孩。
如此，計劃便是徹底失敗了，岳掌柜見不到他，是不會施行計劃的，那個老頭雖說是支持他，可一貫欺軟怕硬，沒有人撐著，他根本不敢對宸王動手。
“我這也是生活所迫，生存不易，沒點本事怎么能吃得上飯呢，作為少爺你是不會明白的。”
“你知道我是誰？”
“長垣顧家的長子。”
顧飽飽輕聲回答道。
顧明淵低頭，屈膝將自己環抱，“是庶長子。”
“那不還是長子嗎？”
聽到這句話，顧明淵抬起頭，想看看說話的人，可惜他還是睜不開眼。
根據顧飽飽的觀念，她這般回答理所應當，她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她覺得，說到底這事是大伯父的錯，若是老老實實按著她的設定，別出去瞎搞，哪來這些糟心的事，顧明淵雖然人不怎么樣，但是身世上，孩子著實無辜。
“你是這么認為的？”
顧明淵說的有些激動，急切的想得到肯定。
“慢著，你別以為找到了認同，你做的事我可是一樣都不接受，出生沒法選擇，可做什么，是你自己選的。”
聞言，顧明淵又縮了回去，有些失望，“這回怕是你不懂了。我的確是衣食無憂，不用為了吃喝憂愁……罷了，那些東西你不會明白的。”
顧飽飽撇撇嘴，不滿道，“說的那么高深做什么，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長子前面那個字壓了你一頭嗎？可是不論怎么樣，都不是你為非作歹的理由，顧川柏可是你親爹，你也下去的手？”
“你知道還挺多？”
“那是當然，南淮鎮小半仙聽過沒，什么不知道。”
顧飽飽對自己夸張的吹捧，顧明淵沒有發表看法，卻是突然說了一句，“我沒有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