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飽飽低頭，扭捏一陣，“沒有，是我帶他來的，他有話對你說。”
聞言，顧云措攔著飽飽，又往屋里退了些，警惕的望著顧明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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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淵屏了一口氣，說道，“云措，我可以進去嗎？”
不等顧云措答話，顧飽飽拽著她的衣袖懇求道，“我向你保證他不會怎么樣的，你聽聽他怎么說好不好。”
人是她帶來的，她得做擔保。
顧云措糾結一番，嘆了口氣，揉了揉顧飽飽的腦袋，然后敞開了門，“進來吧。”
進屋，閉上了門，三個人坐下，顧飽飽低著頭，讓自己盡量邊緣化。
她也就能幫到這了，再多的話，她不好說，具體怎么樣，還得看顧明淵自己。
其實本來想留下兩個兄妹兩人單獨聊的，可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留下了。
不是不信顧明淵，敢帶他來，幫他就是信他，只是人總得防備一手萬一。
“有什么話你就說吧。”顧云措冷淡的說道。
顧明淵默了一會兒，直到顧飽飽看不下去，戳了戳他，他才張嘴，“這次的事，是我犯下了大錯，父親那邊我也會去請罪。”
顧飽飽急的都要撓桌子了，這一家人不會說話是不是遺傳的，自己到底種下了多少禍根。
而顧云措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愣怔了一會兒，才低聲道，“你當真的嗎？”
似乎反倒是起了很好的效果，顧飽飽也不著急，靜默旁觀。
“嗯。”顧明淵輕輕應了一聲，看了一眼顧飽飽，又才艱難的張嘴說道，“這次來……主要是，是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的過失。”
顧飽飽別過了頭，靠在椅子上，沒眼看，剛才還叫她不要緊張，還以為他胸有成竹，結果還不是放狠話的時候利索，道個歉來磕磕巴巴。
顧云措沒有答話，眼神閃躲，似乎有什么別樣的期待。
見狀，顧飽飽靈機一閃，湊到顧明淵耳邊說了幾句，顧明淵臉色漲的，一臉為難。
“聽我的，沒錯。”她小聲的鼓勵著顧明淵。
顧明淵擰巴著，最終還是在她的鼓動下說道，“對不起，哥哥錯了。”
顧云措望向他，瞪大了眼睛。
往常提起二人是兄妹時，他總是陰陽怪氣，帶著幾分挑釁，打從心里不愿承認二人的關系。
可這一次完全沒有。
說實話，她是有些期盼的，尤其是來了飽飽家之后，見到兄妹幾人相處。
一時屋內靜悄悄的，顧云措不說話，顧明淵也不敢張嘴，顧飽飽更是了，整個人縮成一團，蜷在椅子里，不讓自己再有存在感。
好半晌，顧云措擠出了一個鼻音，“嗯。”
嗯算是什么意思，就連顧飽飽都不大懂了，這是原諒了還是沒有。
或許是不原諒，但是她不計較了？
就在顧飽飽揣測的時候，顧云措才又低聲念道，“等父親回去，我會幫你的。”
這一句聲音實在是小，顧明淵沒有聽清，顧飽飽是聽見了，趕忙拍了顧明淵一下，“傻子，愣什么，握手言和了。”
顧明淵驚訝的看向顧云措，兩人一對視，有同時迅速躲閃開來。
顧飽飽忍不住撓頭，“你們兩兄妹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