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是人顧云措穿在身上的，貼身之物，又是防護措施，她直接張嘴借來怕是不大好。
正為難之際，顧明淵兄妹倆都看出了她的心思，紛紛表示愿意轉贈給她。
這下好了，兩人又爭吵起來，搶著到底是誰的轉送給顧飽飽。
“哥哥，你畢竟是個男兒之身，這等私密的貼身之物，給了飽飽怕是不大妥當。”
“妹妹，你沒聽飽飽說嗎？從前她也是撿哥哥穿剩下的衣物，那我這新哥哥的，又有何不可？”
“從前那是情勢逼人，不得不。若是只你一件也就罷了，如今我原意贈與飽飽，她又何須勉強將就你的。”
“我的怎么就成了將就！”
“飽飽都能瞧出來，我身上這件更好，那次的可不就是將就。”
“顧云措！”
“顧明淵！”
怎么又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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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飽飽眼看著戰火紛飛，也不知這兄妹倆的感情到底是還有得救沒。
爬上了椅子，敲響桌子，顧飽飽大喊道，
“好了！別吵了。”
兄妹二人各自冷哼了一聲，錯開對方的目光。
顧飽飽嘆了口氣，開始做主。“你們兩個的我都收下。”
顧云措睨了顧明淵一眼，轉頭對顧飽飽笑道，“飽飽，這軟甲有一件就足夠了，又不是普通衣物，需要換洗。”
這話顧明淵也表示贊同，兩個人就是逼得她非得選上一個。
她只好出聲解釋道，“我先說好，你倆的我都不要，只是暫且借用一番，以作研究。”
“做研究？你不會是想將這軟甲也加入福瑞軒吧？”
顧明淵錯愕的問道。
既然顧飽飽肯讓他管理茶樓，福瑞軒的事便也沒瞞著他，茶樓也是以福瑞為名，說不說他都會知道的。
得知此事時，顧明淵也是感慨了好一陣，還玩笑著說，福瑞軒沒搶來，自己倒成了人家的伙計。
“這倒不是……”顧飽飽皺起眉頭，嘟囔道。
她是有那么一個瞬間想過這件事情，可她細算了一下。
就算是她用復制屋降低了手工成本，把價格壓低，這玩意的銷路依舊狹窄。
尋常人家用不大上，造價也不是多數人能消費的起的，終究原料費用在那里放著，再是薄利多銷也不可能。
還有一個問題，她方才也在考慮，復制屋起手就是上百件，少了還不給干活，她上哪里整這么些原料來。
這也是為什么她最終沒有開口，不好說是真的，拿到手了沒法暫時也沒法制作。
可是沒料到這兄妹倆都瞧出了她的心思，爭相搶著要送給她，她表現的有那么明顯嗎？
事已至此，只能先接下來，回頭問問師父師娘他們有沒有路子，師娘給的那一大包袱各種暗器，還有院里那些刀槍劍戟，總得是有些來路。
總歸是穿在身上，兩人不能當場脫下來給顧飽飽，約定好第二日送來。
拿到兩件稀奇玩意，瞧了顧明淵人也沒事，顧飽飽便安心的回去了。
目送走了顧飽飽，顧明淵也沒有趁此一道離去。
他跟著顧云措又走回了屋內，二人坐下，顧云措給他續了一杯新茶，一改方才的針鋒相對。
端起茶盞，他眉頭微蹙，眼簾低垂，
“飽飽可知太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