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顧飽飽心里起了一團火,越燒越旺,她強壓著,賠笑道,
“那還是真是抱歉,確有急事,又不見殿下,不得已只能親自來找了。”
“嗯。”
……
他好歹寒暄兩句吧,禮尚往來啊懂不懂,這就把天聊死了,還怎么繼續往下說正事,她一個人自說自話很辛苦的!
她退了一步,仰頭笑了起來,笑容里是顯而易見的不爽,
“不知我有何處做錯了,叫殿下心生不滿,還望殿下指點一二。”
顏以澤錯開視線,不再看她,漫不經心地說道,“為何,顧小姐不知道?”
顧飽飽賭氣道,
“不知!”
還跟她玩開猜謎了是吧,他那性子到現在她也沒琢磨明白,她哪兒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么,感覺自己哪兒都不對,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了他。
她話音落地,顏以澤兀然近身,低頭彎腰,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
她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錯了,她錯了,哪兒哪兒都錯了,最錯的是不該跟這廝耍脾氣,她哪兒有這個資格,大魔王要是暴怒起來,一掌就能給拍的當場暴斃,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明明叮囑過自己說話一定要小心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是生氣,自己辛辛苦苦來找他,雖然主要是為了生意吧,可他一個好臉色都不給。
就在她剛要迫于威懾而認錯的時候,顏以澤說話了。
“方才的情形你不覺著眼熟嗎?”
“方才?”
他指的是兩人的互動?眼熟?沒有啊,前兩日顏以澤還好好的,而她就更不可能了,她顧飽飽諸多名號里,便有一個南淮鎮捧場王,她待人一向熱情,從來不叫場面冷了。
顧飽飽搖了搖頭,“不記得了,不知殿下指的是什么?”
聞言,顏以澤冷哼了一聲,“提親那日,你不就是這般態度嗎?”
他這么一說顧飽飽想起來了,頓時滿頭大汗。
那個時候,她的確是不在狀態,他出手干凈利落,自己根本沒有準備,別說他拿著圣旨,就是他不拿,這些事她也沒有發言權。
還有他給的場面沖擊力太大了,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以及得思索這一切帶來的后果和如何解決,忘了她還要拿出些良好情緒來回應他的熱情,這不大老虎炸毛了。
她低下頭,搓著小手,辯解道,
“這個……我,也不怨我,你來的太突然了,也沒跟我商量,人家沒準備嘛。”
顧飽飽的撒嬌攻勢,有顯著效果。
有那么一瞬間顏以澤都想著算了,可是他很快清醒,吁了一口氣,暗道差點又著了她的道,蒙混過關一類的操作小丫頭最會了。
他從懷中拿出契約,甩開來在她面前抖了抖,“不是一早說好的嗎?你需要準備什么。”
“說好歸說好的,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提親,還弄得滿城風雨,你都不知道外面怎么說我的,連我修過妖術的故事都已經有好幾個版本了。”
她說著說著,開始嚶嚶啜泣。
這是第二招,是承接上面的組合技,倒打一耙加博取憐惜。
一套下來也算是必殺技了,但是很可惜沒有奏效,顏以澤和她也相處了一些時日,對她的性子不說了解個十成十,七八分也是有的。
“再哭一聲,立馬撤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