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呆在房中老實睡覺呢,管那廝作甚,累死人了。
夏朔也是,她和顏以澤步行回來的時候也沒見宮中多少人,走個正常道不行,搞的跟做賊似的。
做賊?嘶……夏朔這條道不會是專門做非法搬運工作的吧。
她驚恐的看著鉆出來的夏朔,后者對上她的視線尷尬一笑。
撓撓頭,夏朔暗道自己為了殿下也是豁出去了,這是他是去偷酒的路線不錯。
他如實道出,顧飽飽思慮一番,決定將此事壓下,只告訴他以后別再去了,等福瑞閣開起來,他可以去那,她會交代掌柜們免單的。
就算夏朔每次胡吃海塞,一個人而已,每月算下來也沒有多少銀子,不成就從顏以澤的資金中抽,反正是他手下的人,算在他的賬上。
不知道夏朔為什么幫她,給他些好處,自己能安心些。
夏朔倒是滿心激動和自豪,自己果然是沒有看錯人,他也沒有別的愛好,就好那么一口吃喝。
這個話題一筆帶過,顧飽飽貓著腰,到了夏朔給的指定地點。
稍微抬點頭便能從花叢的縫隙中看見落寞的顏以澤。
倒真是一副絕景,月下他舉杯獨酌,冬風瑟瑟,樹影搖曳。
大魔王什么時候開始走這種失意路線了。
還有她明明交代過,未成年前不得飲酒,看看他身旁散落的酒壇子,什么意思,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嗎?
她正生著氣,那邊顏以澤幽幽的望了過來,她心頭一緊,這么快就發現了,不說醉酒感官會下降嗎?
顏以澤仰頭又飲下一杯,搖晃著酒杯冷聲道,
“誰,出來。”
她猶豫了一下,剛要現身,就被夏朔摁頭壓下,他以口型說了個抱歉,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殿下,是我。”
夏朔也不似往常嬉皮笑臉,正經的行禮。
顏以澤瞥了他一眼,側身手扶著額頭,
“你怎么來了?”
夏朔不答,而是直接問道,
“屬下見殿下面色不佳,不大放心,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聞言,顏以澤低頭,輕輕一笑,帶著些許自嘲,“無事發生,倒是忽然看明白了許多事。”
“不知殿下可否與屬下講講,殿下究竟為何煩憂。”
“正事上你敷衍搪塞,這種事你倒是奔前忙后的。”
這話顧飽飽也是點頭認同,干活的時候夏朔躲閃,吃瓜卻總是奔赴在前線。
夏朔也是他身邊的老人了,自然也有他的說辭,
“事關殿下的都是正事。”
兩人如此對話,顧飽飽蹲的腿都麻了,也沒聽到重點,心里萬般焦急,這些人聊天就是麻煩,還得先按常規走一套,直奔主題不好嗎,她就想知道大魔王在煩惱什么,是不是真跟自己有關。
如果是的話,她得趕忙想辦法化解了,別叫煩憂積累成仇怨。
倘若不是,她也能想招出點力幫大魔王走出困境,就算是刷個好感,多給自己的小命添上些保障。
顏以澤也沒有立刻回話,只是呆呆的望著地面,過了好一會兒,輕哼一聲,舉起酒壇,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