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以澤環視一圈,將她抱起,快步朝福瑞閣走去。
剛進門賀芝云便迎了上來,不等她說話,顏以澤搶先一步說道,
“開間上房。”
話音落地,賀芝云和顧飽飽都變了臉色。
賀芝云做出了解的神態,揮手表示樓上請,顧飽飽是尷尬的不知如何解釋。
這下徹底完了,她該如何挽回作為大老板聲譽。
開間房做什么,要個雅間它不成嗎?
房間里,顧飽飽和大魔王迎面而坐,手搓著溫熱的茶杯一籌莫展。
方才只是緩兵之計,她知道是躲不過的,遲早要面對,就算今日僥幸逃脫,她還能逃出了長垣避而不見?
逃避顯然是沒有用了,只能趕緊尋個合適的說辭說出來。
“說吧。”
顏以澤似乎也不打算給她時間了,他是知道這丫頭能言善辯,給的時間越長準備的越充分,不能叫她蒙蔽過去,既然都說出口,今日定是要知道個明白。
“你不覺得互相保持些神秘更有利于情感的發展嗎?都叫對方知曉了,便顯的無趣,再沒了吸引力。”
這當然是詭辯,胡謅的而已,她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說辭,企圖打感情牌再緩上一緩。
不過這一招是臭棋,正撞上顏以澤的痛處,他搖頭冷淡道,
“神秘?你倒是維持神秘了,我對你而言卻是一張白紙,從里到外毫無遮攔。”
呃……這怎么說呢,除了不知道他具體的想法外,他的過往,近身的人,包括他那匹馬的名字和來歷,她都知曉,這也沒辦法,本來就是她設定的,可她說出來,他能接受嗎?怕是會覺得她瘋了吧。
再差一點就是他自己瘋了,誰能接受自己是別人虛構的。
而且她也害怕,叫他知道了手稿的事情,他萬一要看手稿,會不會履行手稿上的設定。
“一定要聽實話嗎?”
點頭答案肯定。
“那我可以不答嗎?”
搖頭沒得商量。
顧飽飽只覺得她的裙子都快被自己抓破了,滿頭的大汗。
今日怎么感覺腦袋轉不起來呢,趕緊想出個折來啊。
靈光一閃,顧飽飽決定鋌而走險,實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我一早便知曉你是太子了,這你知道吧?”
“嗯。”
輕輕地一聲,算是回應。
“便是在那個時候,那你還要我回答嗎?”
她說著,低頭一臉難過。
心里卻實在抱歉,原諒她再一次故技重施,可那個驚駭的秘密,她真的不能說出來。
顏以澤默了一會兒,沉聲問道,“你是在擔心身份懸殊?”
“我也沒想到父皇和母后如此通情達理。”
此番作戰便是少說話,多說多錯,點到為止即可,留給對方想象的空間,還得把欲語還休樣子做出來,以表她的為難。
這也算是最合理的解釋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聽上去比她穿書更合理,更容易讓人信服。
可任誰都不知道她此時的艱難,平時愛偷奸耍滑不假,可那只是玩鬧,情感上她一向是直白的,從不扭捏躲藏。
但這事真的情非得已,但凡是那破手稿肯叫她將最后一句修改了,她不會沒膽子不敢跟大魔王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