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陳松的脖頸處流淌,迅速的流進了穆凌的嘴里。
在鮮血的刺激下,穆凌的表情顯的無比猙獰,就像是一頭浴著血腥,瘋狂撲向獵物的野獸。
身后,穆辰與趙晴尖銳而凄厲的慘嚎不絕于耳,聲聲都在摧殘著身為兒子的一顆心。
狠狠一撕,鮮血濺射,一大塊血肉被他生生撕咬了下來。
“啊,爺爺,救我。”陳松凄厲的慘叫響起,在極度驚懼之下,嘶聲呼救。
然,等來的并不是他的爺爺,而是穆凌再次咬在了他的脖頸上。
只有陳松的血,不斷的流進他的嘴里,在鮮血的刺激下,他才能得到些微的緩解,也才能感覺到,他的心還在微弱的跳動著。
肖義呆呆的站立于一旁,腦袋早已是一片空白。
他同樣恨不能生吃活剝了陳松,然,當他真正看到穆凌兇殘的一面時,他也是被嚇的腦袋一片空白。
眼睛里,腦海里,都是那猙獰的面孔以及茹毛飲血的畫面。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能使人化身為純粹的野獸,也許肖義能理解,可他依舊被嚇的頭腦空白,心里除了直冒涼氣,再無其他。
穆凌一口一口的咬在陳松的身上,而后撕下了一塊塊血肉。
耳邊聽著他父母的慘叫聲,聽著陳松的慘號聲,他心里除了痛,再無其他的知覺。
并沒有多久,陳松終于不再發出慘號聲了,而他的脖頸至手臂,被撕咬下了好大一塊血肉,讓人看的怵目驚心,讓人看的膽顫心驚。
然穆凌依舊沒有罷手,繼續嘶咬著,翻著眼睛,目光里滿滿驚恐之色的陳松。
而這會的陳松,瞪大著眼睛,除了眼神那滿滿的恐懼,便再無其他,甚至也不再動彈了。
身為旁觀者,肖義見證了陳松死的整個過程,雖然陳松罪有應得,可還是看的他背脊直冒冷汗。
瞥向穆凌的目光,已然是無比的恐懼。
直到陳松徹底斷氣,穆凌方才站起了身,一雙毫無感**彩的眼睛,漸漸退去了血紅,取而代之的卻是空洞的白色。
眼睛除了幾乎血絲,不管是眼白還是眼球都仿佛融為了一體,變成了純白。
而也就在這時,他張口猛的一吸,一縷普通人無法察覺到的淡藍,被他給吸進了嘴里。
即便是陳松已經死了,穆凌也不打算就此放過他。雖然他不懂抽魂煉魄,可他卻會吞噬靈魂。
肖義同樣能看到陳松的靈魂,而他也再次被穆凌殘忍的手段給嚇的渾身哆嗦。
生生將人咬死不說,連靈魂都不肯放過,這根本就是惡魔。
這還是他義弟的孩子嘛,與他的父親,簡直是天壤之別。
就在肖義想著,卻瞥見,穆凌冰冷的目光,向著他投來。
自從穆凌的父母出現,這還是他第一次與穆凌的眼神對視上。
很傷,能讓他清楚的感覺到,這雙眼睛的主人無比的痛,無比的傷,這種痛,這種傷已經是深入到了他的靈魂里。
以至于他的身體,再也讓人無法感覺到他在痛,感覺到他在傷。而是變的冰冷,變的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