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的夏朔打了一個冷顫。
完了,顧小姐記恨上了。
冤枉啊,他不是這么說的。
他明明是好意,想告訴自家殿下,顧小姐是個女孩,現在又不得空,她不來,殿下可以再主動一些。
殿下這么一傳不就變味了嗎?
仿佛他在從中挑撥,給兩人煽風點火使絆子。
夏朔欲哭無淚,也無處伸冤,只敢默默駕車趕路。
“那,那你,你想怎么樣?”
顧飽飽覺得奇怪,自己最近是話太少了,嘴巴生銹了嗎,怎么就幾個字能說的這么磕巴。
“你的生意也告一段落了,不如擇個良辰吉日把我的報酬結了?”
“什么報酬啊。”
她小聲嘟囔著。
不要說得跟銀貨兩訖的買賣一樣,雖然照契約來說是這樣不錯。
可是感性上,多少還是有的情感在的吧。
“你最起碼求個婚吧。”
她戳了戳顏以澤的腿,小聲的說道。
他倆這事一早定下了,她肯定是跑不了的,這些日子下來,師父已經被收買的相當徹底了。
倘若顏以澤沒有做錯什么,而她跑了,師父第一個給她逮回來。
再者大魔王已經付出不少了,雖然作為皇上的獨生子他不缺銀子,可是給她出了這么多,也實屬難得,硬生生給她拱上了全國首富。
首富不首富的不好說,福瑞軒現在的規模前十至少沒問題。
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提要求顯得有些貪心了,可是心里終歸是想要那么一點儀式感。
“求婚?”顏以澤蹙眉,然后一把捏住了顧飽飽的小臉,“我親自去提親的,你當時冷著一張臉,如今又想重來?”
“不,不是這樣的。”
顧飽飽一邊說著,一邊掙脫他的魔爪。
“來來,你說說看,你若是掰不出我滿意的答案,這個月的甜點全部取消。”
“你是太子,不是惡霸!”
“對你來講不是差不多嗎?”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上個月跟漣漪抱怨讓這廝給聽去了。
可惡,他進出都不走門,一點規矩不講!
拍拍胸脯,給自己消了消氣,氣壞了不劃算,生氣又能拿他怎么樣呢,打又打不過他,罵……她倒是罵的過,可是她沒這個膽子啊。
“你提親那是跟我的父輩們提的,求婚是你向我求婚,不一樣的。”
顏以澤沉吟一陣,眼簾垂下,些微眨了幾次眼,輕聲詢問道,
“怎么個說法?”
見他沒了抗拒,顧飽飽自然是高興,開心的解釋道,
“在我們那,求婚是要有鮮花和戒指的。”
只此兩樣便足夠了,什么單膝下跪,太折煞他了,不提為好,傳出去頭上又多一項罪名,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也不知會怎么想。
萬一群情激奮,父皇和母后就算寵她,也得顧忌一下民眾的情緒吧。
顏以澤看向她,卻沒有在意其中的要求,而是問道,“你們那?”
“呃,南淮啊,一方水土一方習俗嘛。”
她隨意的答道,也不怕漏了陷,他還能快馬加鞭的查去不成,明個下一批貨運往南淮的時候,她給安排一下,沒有也叫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