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詩念完,單單這是這磅礴的氣魄便是壓得整個望月亭鴉雀無聲。
再稍稍品一下,更覺得內里的文字實在是大豪邁,大胸襟,大志氣,端的不是林浩儒的那首可以相提并論。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
夏玄掃了眾人一眼,疑惑道:“嗯?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了?
該評點評點,該批評批評,我又不是個接受不了批評的人。
剛剛我就說了,這詩歌一道...我并不怎么擅長,熟悉我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眾人:......
胖子心底吶喊著“牛逼”。
蘇小千金抬袖掩面輕輕笑了起來。
孟山目瞪口呆,什么叫口舌如刀?這簡直就是字字誅心啊。
服了,真的服了。
有小公爺在,國都派第一,穩了!
這是“技壓群雄”的節奏啊。
林浩儒在細細品味這首詩,他雙目圓瞪:“不可能啊,你怎么能做出這么好的詩?”
夏玄真誠且好奇地反問了一句:“這詩好么?”
林浩儒整個人如被凍結,緊接著仰天噴灑出一口血霧,繼而退后三步倒在同伴懷里,然后又勉強撐住腳步,顫聲道:“你!你!你!!!”
他身后一名才子急忙出列抱拳道:“打擾了。”
說完,三人便是扶著林浩儒灰溜溜地跑開了。
國都派的才子才女們紛紛歡樂了起來。
就連孟山也吐了口氣,對夏玄的態度有了改觀。
他雖然不爽小公爺這種作風,但是這似乎真的不是不學無術,而是腹有詩書。
...
月色漸起,已是滿月,高懸于天穹,投射下皎潔的光華。
一眾才子才女飲酒作樂,又以月為題吟詩作對。
逐漸的,有不少人不勝酒力早早回房休息了,剩下的不過三十余人了。
再過了些時候,這三十多人又成了二十多人,沒多久,見到人少了,加之天涼,剩下的人便是都回這鶴羽山之巔的山莊里去了,等著明日一早便下山。
然而,眾才子才女雖然回了屋,但這吟詩里終究是產生了不少的佳作,山莊里依然燈火通明,在熱烈的討論著,還說要編纂成《滿月集》,印成冊子。
而此時,后山山下...
一隊五人的侍衛,正在繞著山道巡行。
忽然,那走著的五人突兀地停下了腳步,在短暫靜止后,便是連悶哼都沒發出,就紛紛撲倒在地,
而在摔到地面的那一刻,他們的頭顱紛紛從脖子上飛出,順著倒地方向甩離了脖子,咕嘟咕嘟地滾遠了,煞是詭異。
這樣的情景開始接二連三的出現,一隊隊侍衛在不知不覺中身首分離。
慘白的月光里,一個個無頭尸體橫陳于山野上,頭顱則是堆滾在一起。
這滿月之夜的寂靜里,頓時顯出一種悚然的氣氛。
若從高處看去,就能看到那是一個個在陰影里迅速行動的黑衣人...
黑衣邊緣則繪著“出血魔爪”的繡花,這是蜀國魔門血魔宗的象征。
這些黑衣人實力良莠不齊,強的則是在各處飛快掠行,將一切落單之侍衛悄悄暗殺。
弱些的,則是兩兩配合。
他們用的是一種名為“分尸線”的無形金屬刃線,只需兩人拉開,再往這兵器里灌入真氣,就可以殺人與無形,之前那些侍衛的頭就是被著金屬刃線割去的。
今晚雖是滿月,但風卻不小,這遮蔽了他們本就極輕的腳步聲,而分尸線又極為隱蔽,往往在侍衛們察覺時就已經到了他們面前,然后刃線就平滑地嵌切過了他們的脖子。
這些都是歧國藏著在蜀國境內的刺客,如今得神秘刺客首領“貪狼”號令,仿是遍地開花一般,在蜀國境內各個地方炸開了,開始作亂,殺人,放火。
而今夜月正圓,正是...殺人時。
如無意外,滿山才子才女,將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