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羅就奇怪了,這些家伙該不會覺得來這種地方還挺光榮的吧?王位第一繼承人沒事閑出屁往下城區的小酒館里鉆,第二天不見報才叫有鬼。
酒館里的人被吸引了注意,朝王子那邊看了一眼,然后就該干嘛干嘛。
隨從似乎很驚訝,他怎么想也想不出為什么會有人膽敢無視王太子的權威,正準備再來一次剛才的臺詞,就被阿斯特隆一巴掌糊在了腦袋上。
“你是蠢的嗎,我是那種仗著身份胡作非為的人嗎?”
侍從趕緊低下頭,生怕阿斯塔隆看見自己臉上寫的‘就是’兩個大字。
阿斯塔隆似乎對自己有什么誤解,他大步流星走進店里,邊走還邊念叨。
“本王子向來以德服人,既然來到這種貧民窟,就要與民同樂。”
這人大概是生來欠揍。
生來欠揍的王太子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他在觀察環境的模樣,腳上一點不帶猶豫地走向青羅。
“這位先生,我一眼就看出你和我有緣分,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和你的朋友來我宮里坐一坐?”
青羅喉嚨癢,想笑,但終究還是忍著給阿斯特隆留幾分臉面。
這人大概是死命才想出這么一個蹩腳得要死的借口吧,也不知道是這個國家的王室教育太拉胯,還是王太子憑本事成了漏網之魚,總之一國王室里能出這種人才,也算是撿到鬼了。
偏偏阿斯特隆還覺得自己作得很好,一臉得意地等待著青羅的回答。
這時候救了青羅的是被酒保叫過來的諾克斯。
“你又在犯什么蠢。”
就算是已經和這個蠢蛋王太子相處了有三個月之久,諾克斯也還是覺得自己不懂他的腦回路。剛才他在整理青羅需要的相關文件,突然聽到有人來報告說一個自稱是王子的傻蛋來鬧事,感到意外的同時也覺得不愧是他,就是能這么坦蕩的做著不過腦子的蠢事。
被糊了一巴掌的隨從這時候倒是動起腦子來了,先是看了看王子的臉色,發現王子非但沒有發火的跡象,還有些畏畏縮縮,他就知道現在不是自己表現的場合,畢竟王子除了在父親母親弟弟妹妹面前以外,還沒這么老實過。
“我這不也是為了咱么的大計嘛,想著這樣能讓你們更輕松的進入王宮……。”
阿斯特隆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身為王太子的阿斯特隆到底有什么大計,需要暗地里塞人進王宮里?考慮到身份,能想到的就只有謀逆。
青羅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們身上,只能感慨這家伙活到現在還沒被弄死,也真是得益于周圍人耐性好。
氣氛的變化已經明顯到了連阿斯特隆都能察覺到的地步,那小眼睛一轉,捏著胡子瞇眼一笑,硬生生把風度翩翩演繹得下流起來。
“不然你們怎么和我一起玩?我也想見識見識你們說的交際花到底有多漂亮。”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嗤笑了一聲,似是在嘲弄王太子的輕佻下流,緊接著大家又恢復了說笑,酒館里的氣氛回暖。
諾克斯腦袋上青筋直跳,要不是這說話不過腦子的蠢蛋還算機靈自己給圓了回來,他今天就拿這逼祭天。
明明只是普通的約地方碰頭也能搞出這么多花樣來,諾克斯慣例開始懷疑自己做的選擇是不是太草率了。
也許是在開頭就經歷了所有挫折,這之后的一切順利得讓人不敢相信。
人乘坐阿斯特隆的馬車進入皇宮,來到了北方城墻下的哨所附近,在這里,一名長相威嚴的中年男子正在等候著眾人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