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開始有些理解鄧布利多為什么會愿意擔著這么大風險給巴格曼用吐真劑了。
照目前的表現來看,巴格曼壓根就沒有接受過任何抗審訊的訓練,在隱藏情緒方面的能力更是幾乎等于零。
從他身上擴散出的恐懼味道濃郁到了刺鼻的地步,這本身就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正常心里沒鬼的人可不會害怕成這樣。
鄧布利多表情復雜的上前一步說道:
“盧多,我的老朋友,快把你所隱瞞的事情全都講出來吧,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后機會了。”
“鄧布利多,你在說什么呀?我跟沒有瞞著你任何事情……啊!”
巴格曼驚叫了一聲——他看到鄧布利多已經掏出了吐真劑,雖然他并不知道那瓶子里裝著的魔藥是什么,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其產生恐懼。
他慘叫著摔倒在地,飛速的向后爬出去了老遠,直至背脊死死貼在了墻壁上,這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根本無路可逃,于是強自擠出了一絲笑容,結結巴巴道:
“你,你不能這樣做,鄧布利多,我們可是朋友!是的,老朋友!我當初還在溫布恩黃蜂隊當擊球手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我那時候還給過你簽名跟現場門票!”
聞言鄧布利多的表情也帶上了一絲緬懷跟痛苦,可這絲情緒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依舊推開牢房大門走了進去。
“很遺憾,盧多,為了那些無辜的生命,我必須要這么做。”
鄧布利多一邊說著,一邊將吐真劑倒入了巴格曼的嘴里。
巴格曼不是不想反抗,可他那依舊勉強算得上強壯的身體此刻卻被鄧布利多的魔力所控制著,甚至還做出了一些配合飲藥的動作。
哐嗤!
空掉了的藥瓶摔在地上,巴格曼則是開始抽搐,并口吐白沫——這是他在鄧布利多魔力下所能做出的唯一反抗。
可這并不能讓他所喝下的吐真劑重新吐出來,五分鐘后,巴格曼的反抗就開始變得微弱了起來,同時他的表情也慢慢呆滯。
鄧布利多撤去了對巴格曼的控制,伸手在其面前打了兩個響指,見沒有反應后才問道:
“你的姓名是什么?”
“盧,盧多·巴格曼。”
“性別?”
“男。”
“年齡?”
……
鄧布利多顯然也知曉一些審訊的知識,在通過一系列測試題詢問后,他似乎確認了巴格曼體內的吐真劑已經徹底生效,對著林克點了點頭后才繼續問道:
“你是不是伏地魔安置在霍格沃茨里的內應?”
這一次,巴格曼并沒有如先前那樣馬上回答問題,而是沉默了許久。
在這段沉默的時間里,鄧布利多跟林克的心跳都有不同程度的加快,可在這漫長的沉默后,巴格曼卻是干脆利落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