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還說什么歐洲的男人全都是廢物。說真的,我其實挺不能理解的。要論起廢物程度的話,你們這群阿拉伯巫師貴族們難道不比法蘭西巫師更勝一籌
當年國際巫師聯合會成立的時候,你們在與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戰爭中可是大敗啊。
你們那里有骨氣的人全都死在那場持續數年的戰爭之中了。
還活下來的你們,不都是背叛者和懦夫的后代嗎
你們這群小偷,依靠著貢獻自己的妻女和孩子茍且偷生了下來,現在竟然還有臉跑過來耀武揚威
是什么給你們的勇氣
是你們的血統嗎
可我怎么記得,國際巫師聯合會在戰后對你們進行的屠殺中,把薩拉丁等一眾家族的直系血脈全都斬殺殆盡了呢
你充其量也就是個當年被直系薩拉丁族人當做奴隸的支系而已。
而且從你現在這種富裕的模樣來看,你現在應該還是薩拉丁家族的高層吧
能在戰后成為薩拉丁高層,你絕對是國際巫師聯合會的走狗。
說不定,你身上還帶著當年國際巫師聯合軍的血脈呢。
畢竟,當年遠征薩拉丁家族的歐洲巫師們,雖然也都不算什么好貨,可與你們本族的男人們一對比,可一個個的就都成好男人了。
你母親和外祖母對他們一見傾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林克聲音落罷,偌大的宴會廳內一片寂靜。
幾乎所有人都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著林克。
他們沒辦法想象。
這個看上去翩翩有禮,英俊非凡,且始終保持著沉默寡言姿態的少年人。
真正開口之時,嘴竟是能毒到這種程度。
林克那一連串的疑問以及后續的補充說明,幾乎是從歷史和權謀等各個角度,將面前的這個尤里薩拉丁整個釘在了恥辱柱上。
如果說,先前尤里薩拉丁還是那個滿身光環的薩拉丁王子的話。
那么現在,他就只是一個戰敗者后裔、背叛者之子、混血雜種、偷竊者
小贊格威爾現在無比慶幸于尤里薩拉丁聽不懂嚶語。
要換做是他被人套上了這么多負面標簽,偏偏每一項標簽還都有理有據,叫人想辯駁都不知道要怎么說。
那他估計是要瘋的。
當然,現場還有鄧布利多這個不嫌事大的翻譯在。
但這其實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因為在陰陽怪氣方面,阿拉伯語比之嚶語那簡直是弱的批爆。
脫離了嚶語語境,轉換成阿拉伯語之后,尤里薩拉丁聽到的語句侮辱之意應該會差上許多。
可就在小贊格威爾暗自慶幸之時,尤里薩拉丁卻是渾身顫抖了起來。
在眾人略顯詫異的目光注視下,他的一張臉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紅。
這種火紅一般的色彩,甚至就連對方濃密的胡須都遮掩不住。
“你你放屁”
尤里薩拉丁憋了半天,最終怒吼著說道。
而他這一開口,眾人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更加精彩了。
因為對方說的,竟然是嚶語
“你竟然會說嚶語”小贊格威爾臉色難看的指著對方說道,“那你為什么還要裝作自己不會的樣子,害得我們”
尤里薩拉丁那一對通紅的眼眸轉向了小贊格威爾那邊說道
“這樣才有趣不是嗎看著你們像是猴子一樣被戲耍,有時還手舞足蹈比劃著的樣子,我就覺得愉快”
小贊格威爾聞言臉色巨變,手指著尤里薩拉丁還想說些什么。
可尤里薩拉丁卻沒了和小贊格威爾繼續交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