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通將那一日劉破胡等人和鑲藍旗努爾之事說罷,鄒玥云淡風輕的面上,瞬間變成一股驚容,她甚至來不及解釋,就消失在了黃通的面前。
無怪乎鄒玥總覺得李澤的身上有股熟悉的氣質,那眼神、那行事的風格,按著這年紀算來,李澤莫不是周深的兒子?
鄒玥雖在邊境殺伐果斷,被蠻夷稱為女屠夫,可比起那周深的威名,可是小巫見大巫。
那瘋子,可是敢屠全家的,誰敢招惹他?
周深的徒弟,君步的背景也不簡單,這李澤,怎么能跟這么多人聯系在一起。
鄒玥慌了,她可不敢讓李澤出事,若是周深知道,她慫恿李澤去退三旗出了事,只怕天南海北都會被那瘋子襲殺。
響徹天地的一劍“不還”,可是連封天明都贊嘆有破天之威的攻擊。
匿身于空中,鄒玥感受到李澤、鄭平安二人,距離三旗還用十里的路程,這才放下心來。
“澤哥,你真的有信心退去蠻夷三旗嘛?”
李澤輕聲一笑,這鄭平安倒是個人精,有人時稱呼他為閣主,無人時便成了澤哥,這種八面玲瓏的人物,按照周深的話來說,就是墻頭草。
“信心沒有,決心倒是很堅定。”
鄭平安也好奇:李澤到底是怎么摸進鑲藍旗的,又是怎么制伏劉四海的。但畢竟二人關系還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鄭平安也不好多問。
自幼熟讀史書的他可知道,當年有個叫楊修的,就是因為話多,在史書中被弄死了多少次。
“澤哥,我這行動也不方便,但我能幫你感知危險呀,要不你提前告訴我,我先替你感知感知?”
李澤仔細地借著月光辨別著身下的腳印,有一搭沒一搭道:“見了三旗之人,就把你丟下,告訴蠻夷,殺他們你一人足矣……”
鄭平安渾身打了個冷顫,他知道李澤沒有說謊,至少李澤此刻說得時候,就是這么想的,因為他腦海中的警鐘,鐘聲大震。
“澤哥……我要出事了,你不怕我二奶奶弄死你?”
李澤停下腳步,地上的腳印沒有了,他失去了辨別方向的能力,煩躁道:“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自己的小命?
若是三旗沒攔住,破撞營被破,我收尸營四百八十名弟子能活幾個?中原百姓又能活幾個?這種危急存亡的關頭,你居然還想著自己那點小九九,你配當收尸營的二當家嘛?”
鄭平安被李澤突然的正氣,震了眼花繚繞,似乎李澤說得都對,可他又總覺得哪里有問題。
“可我怎么可能一個人打得過三千人?”
鄭平安忍著腰痛,當即問出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你拖住他們,我回來幫你搬救兵,你想啊,你二奶奶是破海境不能主動出手,但是自己唯一的孫子被人家傷了,她是不是可以出手?”
鄭平安雙眼一亮,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到時候戰斗結束了,他豈不是也能獲個大功?
“好,澤哥,就聽你的!到時候留我一人就足夠了。”
空中的鄒玥冷哼一聲,這兩個臭小子,是在演戲給自己看?看自己會不會出現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