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鄒玥卻覺得頭大不已,怪不得這小子的命格如此混亂,敢情這家伙本身就是一個大麻煩。
“咚!”
一聲鐘鳴響徹天地,鄭平安口中含血,金色的鐘搖搖欲墜。
這是鄭平安第一次在鐘內受傷。
鄒玥倒吸一口氣,蓄元的李澤這一擊堪比半步穴竅境,關鍵是他能同時瞬發不同門派的不同招式,這才是最變態的。
“李澤,以后萬不得已,你莫要眾招齊出,若是讓江湖知道有你這樣一個人物的存在,只怕不少人會來暗殺你。”
鄭平安擦去嘴角的鮮血,疑惑道:“為何是追殺?這種天才不應該收為己用嘛?”
鄒玥沒有正眼看鄭平安,只是壓低聲音道:“假若李澤是破海境,他十根指頭用出十種不同的功法,你覺得他是不是同階無敵?別人最多同時用兩種功法,還得承擔一定的風險,可李澤卻能無視不同經脈的不同變動,你說這江湖誰容得下他?”
鄭平安滿臉羨慕,看著李澤崇拜道:“閣主,你已經這么強了嘛?”
李澤卻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趾,回想著鄒玥先前舉得例子,他已經在腦海中設想以后的戰斗方式:脫去鞋子,他豈不是就擁有二十個指頭,到時誰是他的對手?還有拳、掌、肘、頭、膝……
李澤雙眼一亮,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明媚的未來之路。
鄒玥看著這兩個不著調的家伙,壓根就沒有把她的話當一回事,旋即拉下臉道:“回破撞營,這一個月你們莫要外出,抓緊時間消化境界。”
李澤看著鄒玥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開口道:“前輩還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對于這個女人,李澤一直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現在她又是周深的同門,兩人之間的關系自然更靠近了一點。
“李澤,你告訴我,這些功法是不是周深偷偷傳你的?”
李澤本想拒絕,可轉念又想到,這些東西自己似乎也說不清怎么學會的,索性全部推給周深,還樂得清閑。
李澤輕咬下嘴唇,看向鄒玥抱拳道:“還請前輩保密。”
鄒玥右眉輕挑,這小鬼騙她!
周深哪里會有虎嘯拳的功法,他更不可能有大理寺的止雨劍法,倒不是周深殺不得這兩個勢力的人,而是心高氣傲的周深,哪里會在乎這些東西。
在鄒玥映像中,周深可是看到上品元石掉在腳邊都不會去撿的,他怎么可能有這種垃圾功法?
那李澤是怎么學會的呢?
“不給我講,那老娘慢慢和你玩!”
鄒玥看了眼地上的鑲白旗尸骸,淡然道:“走吧,接下來的邊境,怕是會陷入大混亂。”
與此同時,
鑲白旗族長赫然已經站定于努爾身前。
“努爾,我兒死于何人之手!”
努爾輕皺眉頭,倒不是因為鑲白旗族長索綽破天阻攔他,而是他為何會這么快到來,為何沒去阻截鑲黃旗的人?照理說,他們應該在他前面的。
“索綽族長,您的孩兒從小嬌生慣養,早就不適合在這片沙漠中生存了,您放心他一人出去,就該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索綽破天想要生撕了努爾,可畢竟這個乳臭未干的年輕人現在是鑲藍旗的族長,他狠狠剜了努爾一眼,徑直朝著神仙村趕去。
努爾聽著努連帶來的最新消息,不由嘴角上揚道:“有意思,拓跋鐵木還真是有種,這是要幫忙攪混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