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珉陰笑著看著宋謙和宋旻對峙,站在一旁還不忘煽風點火道:
“人生短短幾個秋,宋老頭你不如抓緊時間回家,說不定還能和老婆多生幾個仔,這樣也不至于讓你宋謙一脈斷后啊。”
宋謙仿若沒有看到李澤,他的眼睛中,已經布上了紅紅的血絲。
想他宋謙一生,奪赤陽劍沒奪過宋劍霄,今日自己唯一的子嗣又被宋旻斬殺,這一生還有什么活著的意義?
“可笑的大理寺,不知天下公道,到底是誰說了算。”
李澤瞧得宋謙對宋旻起了殺意,冷聲質問,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砰!”
李澤猝不及防地向后揚去,一道無形的元力之拳轟擊在他的下巴上,吐出一口黑血的李澤,皺眉看向那瘋癲的黃珉。
“不得了,不到徑流境,就能抵擋我隨手的一拳了嘛?”黃珉揉了揉鼻頭,繼續道,“大理寺的內部矛盾,關你屁事,咱兩的恩怨,還不曾解決呢。”
黃珉的心頭其實也有驚訝,照理來說,李澤不應該如此輕易地被自己擊中,他控制在盛尸堂中的破海境,莫不是真的不能隨意調用?
試探性的攻擊得逞,黃珉依舊沒有直接抹殺李澤,那盛尸堂中的破海境雖說不強,但上一次分明是有心轉移自己的攻擊。
后知后覺的黃珉,一陣后怕,自己當日竟然敢對破海境出手?
今日再看,這李澤似乎并沒有多余之力,莫不是他動用那強者,也有限制?
“宋謙,殺自己兒子的仇敵在此,你都不敢去報仇么?”黃珉眼睛一轉,他雖有瘋癲,還是決定讓宋謙去試水。
宋謙一步步靠近宋旻,雖然他知道黃珉打的小算盤,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大理寺讓自己作為宋旻的護道者,不就是為了讓他來徹底解決這次的矛盾嘛?
宋謙幽幽道:“其實我并不怨你父親,赤陽劍歸誰都不重要,更何況我不過是個踏山境而已,可為何我一退再退,你們還覺得我好欺負呢?”
“我不和你們去爭任何榮譽,只想帶著自己的兒子終老,你們為父子為什么非要對我趕盡殺絕呢?”
宋謙瞇起眼,宋旻已經釋放過宋劍霄給他的護身之物,此刻的宋旻,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抱歉,宋旻已經追隨我了,他的生死,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宋謙不屑地看了眼李澤,輕聲道:“在我有防備的情況下,你的盛尸堂不可能將我收進去的,不過蓄元,老夫暫且不與你計較……”
話說一半的宋謙,突然出劍,劍鋒直指李澤的額頭。
“還有……我大理寺的家務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插手?”
宋旻要緊了后牙床,看來這宋謙是對自己滿懷殺心了,不然為何殺李澤這個蓄元的武者,都要偷襲?
“砰!”
這般簡單的偷襲伎倆,自然不會瞞過李澤的雙眼,這可是他從小用到大的招數,早在宋謙走向他的時候,李澤就準備好了盛尸堂來抵擋。
宋謙一劍逼退李澤,看著對方手中突然出現的盛尸堂,輕蔑地笑道:
“這東西已經破損,難道你想拿這么個破爛,來當你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