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鄧芝對諸葛丞相的胞弟,那個近年來在成都頗有些異類名聲的三先生早已是有過耳聞,但卻是從未見過,只知丞相為這個胞弟討了個長水校尉的官職,其他的,貌似丞相對這個胞弟從來都沒有過多的約束和管教。
但是當鄧芝看見這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的三先生的時候不由得冷哼一聲,難怪會有如此名聲,生的這副模樣,雖說和諸葛丞相有些相似,卻是更加俊逸,再加上頗具才學,這樣的男子,怎能不討那些碧玉娘子歡心?
“不知三先生此去東吳有幾分把握說服東吳?”
鄧芝此人實在心直口快,連客套的寒暄都省了,開門見山的問道。
諸葛均先是一愣,而后看著這個老儒微微一笑,“我此次不是去東吳看望大哥瑾嗎?難道我還有什么要事?均區區一個長水校尉,擔任使節,怕是不妥吧,再說了,有鄧尚書,又哪里用得著均開口。”
“三先生謙虛了,先生二哥乃是我朝丞相,大哥乃是東吳宛陵侯,皆是世上之大才,三先生又怎會差到哪里?至于說我,雖說此行與三先生同往,可此次的使臣,丞相親口提及的乃是你,我不過是自請陪同罷了。”
鄧芝雖然對諸葛亮擔任丞相之后的所為大為贊賞,但是其弟諸葛均在成都的名聲卻是讓其格外厭惡,雖說空穴來風之言不可輕信,但鄧芝還是想親眼看一看,堂堂諸葛丞相的胞弟,真的就這般扶不上墻?只知道安逸享樂?
“誒,鄧尚書此言差矣,你我同朝為官,雖說官職有大小,可此次出使東吳,乃是兩國戰事,鄧尚書又豈能在這個時候分你我呢,至于說均大哥二哥之才干,均實在不能與之相提并論。”
此言并非諸葛均客套,實在也確實如此,若無諸葛亮,誰又知道他諸葛均呢?至于說其大哥諸葛瑾,雖說乃是東吳的宛陵侯,但其實實權根本就不大,在諸葛亮未擔任丞相一職前,蜀漢又有何人將諸葛瑾放在眼里過?
“還有,鄧尚書乃是長者,稱呼均為三先生,均實在是承受不起,尚書大可叫我子衡便是。”
說著,諸葛均對著鄧芝微微抱拳,鄧芝輕嗯一聲,二人同行出城,一路上不時有人和諸葛均打著招呼,雖然大都是俊美的女子,但也不乏老人與孩子,更是有一個大些的孩子,竟還和諸葛均開著玩笑。
“三先生這是禍害了哪家的小娘被人告發了不成?竟然讓尚書大人親自押送,三先生可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諸葛均大笑一聲,指著這大小孩,“還不是你那個俏嫂子,在我這買了一幅字畫后整日的盯著我的字畫,都不給你哥哥洗衣做飯了,這不你哥哥就把我告發了,這下好了,我不僅沒偷到你俏嫂子,還被抓了起來,以后可沒人給你們講書讀義了,你還不去勸勸你哥哥,最好是勸他不要妨礙我和你俏嫂子,那樣就最好不過了。”
大小孩自是知道這位三先生在與自己開玩笑,咧嘴一笑,“這么說三先生也對我那嫂子有意思了?我這就告訴我哥哥去,看他怎么修理你。”
“誒,怎么是告訴你哥哥呢?不應該是告訴你嫂子嗎?所謂這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若是告訴你哥哥,可不是君子行徑了啊,也就枉費我教你們讀書識字了。”
“呸!”
大小孩笑著呸了一聲,“還好意思說,你借著教我們讀書識字的名聲沾了我們姐姐嫂嫂多少的便宜?你以為我不知道?三先生之名難道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