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哥我是那種人嗎？會取笑你們？沒錢有沒錢的活法，有錢有有錢人的素質，我又憑什么要瞧不起你們呢，況且你們還是我在大學期間的兄弟們。”
馬田和牛小二低著頭，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全都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淚水止不住的流著。
沒有人知道，馬田剛和伙伴們來市里面，還沒有找到房子住的時候，留宿在街邊電話亭和公交車站臺的那種感受。
也沒有知道，為了自己的夢想，馬田和家里父母鬧翻的事情。
牛小二也不用說，更是如此，但他比起馬田來說，有一件事情，是讓眾人都覺得無藥可救的存在。
“小馬的事情，我都知道一些，大牛，你該和我們說說你的事情吧，我去過你家里面，看到了你父母的遺照，那桌子上的灰塵都布滿了，我看著難受，給叔叔阿姨擦了擦，上了柱香，你該和我們說說，你爸媽是怎么離開人世的吧。”江小白問著牛小二。
看著江小白，他搖搖頭，眼淚掉落的也更快了些。
“你不說？那我就猜了！”江小白大了一些聲音。
“大牛！楚婷婷叫你出去借她錢的那一天，你偷偷拿走了家里面的三萬塊錢存折，你知道你們家把那幾畝地賣了出去，剛好是有這么多的錢，叔叔阿姨知道你回來，本來打算讓你拿著這三萬塊錢，出去拼一拼，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你拿上錢之后，會把這些錢全都交給了一個不喜歡你的女孩子手上，這件事情，我想叔叔阿姨也不會生氣，但是接下來，你還做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也導致了叔叔阿姨發生了意外！”
江小白看著牛小二緊張的神情，抓著衣角，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流淌著。
他也繼續說道：
“那天，叔叔阿姨也去找了楚婷婷，得知你把三萬塊錢給了她之后，也想去看看這到底是一位什么樣的女孩子，能讓你如此喜歡，但是那天，我猜，楚婷婷肯定是和他的男朋友親吻的時候，被叔叔阿姨看見，也導致了，他們慌忙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馬路口上行駛的車子，也導致了意外的發生，大牛，何必去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女生這么白白浪費全部呢？楚婷婷，她不喜歡你，你付出的再多，她也只會當作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我猜的這些，應該沒錯吧。”
江小白看著恍惚地坐在椅子上的他，就已經大概得知了答案，今天的他，說的這些也正如他想說的那樣，一切都和真實情況相差不大。
馬田也找不出來，有什么是他可以幫助牛小二的理由，這件事情，他也是聽江小白提到過一些，但很顯然，現在牛小二撒了謊，聽到江小白說的這些，看著牛小二慌亂的神情，就知道，牛小二還有好多事情，也是瞞著他馬田的。
“有些人錯過了就錯過了，那是代表你和她沒有緣份，大牛，你是一個癡情的人，大學的時候也在楚婷婷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現在的失去了這么多的東西，難道說你還沒有領悟嗎？”
牛小二緩慢抬起頭來，靠在椅子上，仰望著大包間里面的天花板。
“江哥，小馬，大龍哥，你們不知道，我都喜歡她，生活費我爸媽給我的時候，我會偷偷地給她買她喜歡的零食送到女生宿舍樓那邊，她喜歡看歌劇，但是票價太高，我沒有錢，只能幫同學跑腿，攢下錢來，湊到兩張歌劇票；她還喜歡律師這一份行業，我就支持她，她那天問我借錢說要考到國外去研習律師需要錢，我問了她需要多錢，她說三萬，我便連夜去把錢送到了她手上……可是……”
“可是那個房間里面，卻有一個披著浴巾，光著膀子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摟著她的細腰。”
牛小二哽咽著，抬起頭來，眼淚順著下巴滴落在衣服上。
“和江哥你說的也許差不多，那晚，我爸媽的確是跟著我，但是他們以為我和楚婷婷已經是男女朋友關系，所以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想要去質問楚婷婷，可是沒有看到路邊駛過的車子，兩人也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
眾人聽著牛小二的這一番敘述，其中不免有些傷感。
江小白皺著眉頭，要說錯的話，其實不管是他也好，還是牛小二，楚婷婷，馬田，藍楓，教務老師，以及劉老師來說，他們都有錯。
如果，江小白沒有讓楚婷婷在第一次創業的時候，讓她來管理圖書館的話，牛小二也就不會和她相遇。
如果，牛小二沒有去做一位舔狗的話，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種情況。
如果，馬田，藍楓那個時候以及江小白去試著撮合他們兩人的話，那么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教務老師，和財務部劉老師少幾次夸贊楚婷婷的話，牛小二又怎么會那么喜歡楚婷婷呢。
如果，楚婷婷留給牛小二一次機會的話，今天又豈會是這樣的情況發生呢？
可惜……
這世上沒有如果，重生的機會也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談不上什么如果。
“大牛，那你現在覺得如何？還是很喜歡她嗎？”江小白問著。
牛小二嘴角抽搐著，現在的他，回想起楚婷婷，更多的是恨，恨她為什么不能給自己一次機會，他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了她，換來的卻是他的流離失所。
“江哥，要是能重來的話，我寧愿選擇我的這一生，做一只候鳥。”牛小二回著他。
“為什么選擇做一只候鳥？你可選的東西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