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從絲毫不落下乘,也拿了銀子往伙計的另一只手上一放,接著從張浩手中搶了燒雞,道:“價高者得,這燒雞是我家公子的了。”
要臉嗎?要臉嗎?這不是大白天明搶嗎?
張浩抬手要搶,那仆從卻是迅速把燒雞給了那錦衣少年。
張浩走至少年面前,抬手威脅道:“拿來,今日你把這燒雞還與某,某就大人有大量,當今日何事都不曾有,如若不然,別怪某不客氣。”
那少年看起來彬彬有禮儒雅的很,卻是沒曾想光鮮的皮囊之下竟也是一無賴。
少年揚了揚手中的燒雞,洋洋得意的道:“價高者得,在下出的銀子比你多,這燒雞憑何要給你?男子漢大丈夫怎這般婆婆媽媽的,你出不起價,再選一只就是,為何非要這只不可啊?”
搶了人家的東西還這么多大道理,張浩不耐煩的回道:“先來后到懂不懂?這燒雞是先賣與某的,你半路截胡還有理了?再者說了,若是還有的話,某何必與你這般瞎耽誤工夫。”
那少年緊了緊手中燒雞,寶貝似的道:“只剩下這一只了?那便更不能給你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既然說不通了,那就別怪他動手了。
張浩直接上手開始從少年手中搶奪那燒雞。
那少年雙手抱著燒雞像抱著什么寶貝似的絲毫不見松手的跡象。
你爭我搶之中,張浩自是很快便與那少年纏斗在了一起。
那少年看起來瘦弱,卻是有幾分功夫底子,身上肌肉還挺結實的,張浩這身子缺乏鍛煉,哪會是少年對手。
很快,張浩便落了下風,身上被這少年打中了好幾拳。
人是活的,既然拳腳功夫比拼不過,那也就只能是使出無賴打法了,反正是這少年非要搶他東西無賴在先的,他這叫以牙還牙。
就在少年往張浩身上揮拳的功夫,張浩忍著痛瞅準機會,一把抓在了少年的頭發之上。
古人的頭發長,隨便抓一下便可使之制服。
被抓了頭發的少年疼的齜牙咧嘴,手上的力量也小了很多。
“放手!”那少爺呵斥道。
張浩自是不會輕易屈服,理直氣壯的道:“想要某放手也容易,把燒雞給某,某就放。”
那少年也夠硬氣的,被張浩抓著頭發忍著痛,眼淚汪汪仍然不妥協,“呸,想的美,沒門。”
張浩加重了手里的動作,道:“那便別怪某不客氣了。”
少年下意識的哎呀一聲,那仆從更加驚慌不已,完全找不到從哪里入手拉開,只得是朝張浩道:“大膽...快放手...若再不松開,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仆從聒噪的說這些威脅之語,讓張浩火氣蹭蹭往上漲,他們搶了燒雞不說,還動手打了本少爺,現在竟還威脅起本少爺來,天底下竟還有如此不講道理之人。
看來,今日若不使出些本事,他們就不知曉他張浩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須臾之中,張浩一拳直接打在了那少年俊俏的臉上。
少年一拳被打倒,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張浩便丟掉手中的頭發,兩步走過去,抓著少年的衣領便又舉起了拳頭。
只是這次拳頭才剛剛舉起,還未落在落下便被一大手握住動彈不得了。
這少年身旁的那仆從看起來就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之人,連少年都比不上,怎有本事握住他的拳頭讓他動彈不得。
究竟是何人,來管他閑事,今日非連他一塊收拾了。
張浩心下不滿,嘴中大罵一聲,扭頭便朝身后之人用另一手揮了拳頭,拳頭還未打到,眼前之人便讓他不得不中途收了拳頭,笑嘻嘻的喊道:“父親,你怎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