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賞金帶都是勛戚子弟拔尖的人物。
現在的張懋任中都府都督。
被朱厚照呵斥,張懋絲毫沒有畏懼,噗通拜在了地上道:“先皇勵精圖治十八年,才有了我大明如今的中興局面,陛下身為繼任之君,當沿襲先皇之勤勉,繼續實行勵精圖治之策,方能不負先皇所留之基業,如陛下現在這般,便是愧對先皇,臣受先皇之恩,若不能規勸陛下,怎能對得起先皇,陛下...”
張懋言語中滿是諄諄之情,喋喋不休完全沒有結束的架勢。
朱厚照服了,往軟塌上一坐,道:“朕知道,朕這不是乏了,弄個戲法緩緩,英國公有事起來說話吧,劉瑾,把折子拿過來,朕今日要挑燈夜戰把這些折子都看了。”
張懋依言起身,卻也不再說找朱厚照的事情了,直接道:“陛下把臣之言聽進去便是,臣先告退了。”
張懋要走,朱厚照巴不得呢,擺手道:“好,朕一定記著了,英國公先去忙吧。”
張懋離開,朱厚照便把折子賭氣似的丟棄在一邊,憤憤道:“這些折子朕瞧了又有何用?想朕看的,朕才能看到,不想朕看的,朕能看到嗎?”
另一邊,張懋從乾清宮離開后并未馬上出宮,而是轉道去了仁壽宮。
仁壽宮乃是太后寢宮,現由朱厚照的老娘住著。
朱厚照老娘娘家姓張。
此刻仁壽宮中,張太后正做著女紅,聽聞婢女說張懋求見,立馬放下手中的活兒把張懋請了進來。
像張懋這些前朝重臣,對之自是得客氣些,畢竟還得是需要靠他們來穩定朝局的。
張懋進來,行禮。
行禮之后緊接著便開口道:“臣剛從陛下那里出來,臣去的時候,陛下變戲法用的家伙什還在桌案上放著,陛下若一直熱衷戲法,那必然要荒廢朝政,那...”
話還未說完,張太后臉色隨即便冷了下來,抬手道:“英國公不必說了,哀家都知曉了,哀家會找皇帝好生說說的。”
張懋來找張太后本意就是讓其好生督促一下朱厚照的,張太后既然答應了,張懋也便該離開了。
“天色不早了,臣也該告退了,陛下年少貪玩,卻也仁孝,前幾日為了給太后搶燒雞,還把安鄉伯的庶子打了一頓,太后出面多做勸說,陛下會聽的。”
以張懋等大部分朝臣想法中,朱厚照與張浩搶燒雞,肯定是朱厚照單方面的再打張浩。
就安鄉伯那草包庶子誰不知?那是出了名的軟弱,說話都恐驚天上人一般,豈能敢與朱厚照爭搶燒雞。
退一萬步講,即便真發生了爭搶,那又豈能搶得過朱厚照。
別忘了朱厚照可是有拳腳傍身的,安鄉伯那庶子騎馬可都不敢。
一個堂堂皇帝,欺負了人,他們若再喊著嚴懲,那丟臉的可就變成了皇家。
告了朱厚照一狀,張懋便離開了仁壽宮。
張懋前腳一走,張太后當即便命人找來了朱厚照。
朱厚照一進門便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還未來得及反駁上一句,張太后又道:“就請皇帝回去好生想想吧,這段時間,皇帝便莫要出宮了,哀家會命人守在宮門處的。”
從仁壽宮出來,一旁的劉瑾追在朱厚照身邊,道:“陛下,肯定是張懋告的狀。”
這么明顯的道理,傻子都明白。
朱厚照一腳踢了過去,道:“朕還不知曉,用你說!”
朱厚照心情不好,一夜都沒怎么睡,他覺著他該想辦法改變現在這種被動局面了。
作為一個皇帝,總不能事事都被人管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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