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輪值之時,一眾兵丁積極了很多。
呂三昨日值守沒輪上,今日一上閘樓便主動道:“昨日某沒值,今日便值第一班吧。”
隨之,安大茂也應道:“某也沒值,某來值第二班。”
段鴻喜正要搶第三班之時,一兵丁便有些不滿的出言道:“明明定好的是某值第一班的,你們怎都搶走了。”
很快,另一兵丁也開口了,道:“對啊,某值第二班的。”
前日,張浩安排夜崗輪值的時候這些兵丁可還心存不滿的。
這才短短兩日,這竟都搶著要值了?
這倒也是個好事,有人爭搶說明對他的命令開始認同了。
張浩心中帶著幾分欣喜,勸道:“這才剛開始值守,還有兩月呢,每人都得輪值上好幾遍,就怕到時候你們不愿呢,既然已經訂好了,那便按定好的來吧。”
呂三爭搶也是怕那些兵丁不愿輪值,他們既愿意值了,那便沒什么好爭搶的了。
“好吧,聽小旗的,就你們輪值。”
呂三不做爭搶了,安大茂爭搶的第二班也沒什么意義了,擺擺手,道:“你們值,好像某愿值似的。”
有兵丁輪流值守,張浩也無需多操心了。
他在箭樓練習了一個多時辰拳腳后,便直接睡在了那里。
正睡得香著呢,突然感覺有人在晃動他。
迷糊之中,瞧清楚是呂三后,也懶得搭理他,隨口問道:“大半夜的不睡覺,作甚?”
呂三也不管張浩是否清醒,抬著一百八十分貝的嗓門道:“小旗,距咱不遠處的木材倉庫走水了。”
張浩現在依舊迷迷糊糊的,聽到走水二字,還以為是哪里發洪水了,半睡半醒道:“又沒下雨,哪來的水?”
“呃...小旗...不是走水。”呂三才喊了一聲。
“起開,你這般能連個蒼蠅都吵不醒,能喊起個人嗎?”一旁的安大茂卻是等不及了,直接上前便想抓著張浩拉起他。
沒想到,才剛接觸到張浩,眼睛上便被重重捶來了一拳。
安大茂踉蹌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哭狼嚎喊道:“小旗,快起來,木材倉庫著火了。”
朝安大茂揮拳后,張浩已經清醒了些,聽到他喊著火后,徹底清醒了。
“著火?哪兒著火了?”
張浩醒來,安大茂捂著自己發污的眼睛,嗔怪道:“著火便是著火,非得學文人走水,早這么說,某還用挨這么一拳嗎?”
安大茂怪怨也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
瞧著張浩坐起,即刻走至他身邊又解釋道:“小旗,距咱東直門不遠處的存放木料的倉庫起火了,咱需用去瞧瞧嗎?”
清醒過后的張浩,已經能感覺到外面沖天的火光了,起身又走至箭樓處瞧了一眼,也顧不上安大茂,挑選緊要的問道:“那倉庫可是我們的管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