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也沒回答,直接道:“先去段鴻喜家,找了他再說吧。”
跟著呂三和安大茂,又走了一炷香,終于到了段鴻喜家。
指著前面其中一處茅草屋,呂三道:“那就是段鴻喜家。”
幾人走至屋邊,正準備進入,一道聲音傳了出來道:“娘,你就吃點吧。”
悄無聲息,任何回應都沒有。
“娘....”緊接著又是一聲這樣的呼喊。
這個聲音還算熟悉,應該是段鴻喜的。
等候了半晌,再沒有其他聲音了,張浩這才抬腳走了進去。
進入屋中,里面的狀況終于瞧清楚了。
家徒四壁,那真的是一點兒不夸張,任何家具都沒有。
一婦人盤坐在屋子的正中央,手里捏著奇特的訣。
段鴻喜拿著饅頭蹲在婦人身旁。
聽到腳步聲,段鴻喜這才起身,瞧清了幾人,喊了一聲,“你們來了?”
呂三咋咋呼呼,也不管屋里的異樣,“喜子,小旗升總旗了,我們都不用再看城門了。”
這個事情并未打起段鴻喜的興趣,只是淡淡哦了一聲。
呂三又一次喊道:“跟你說話呢,小旗升總旗了。”
安大茂拉了拉呂三,張浩出言問道:“令堂怎么了?”
還未進來的時候,便聽見段鴻喜在喊娘,想必那婦人就是他娘了。
提起這個問題,段鴻喜帶著些愁苦,道:“我娘和全村人都加入了紅陽教,說是辟谷七天便能見到無生老母,我娘才第一天,村中有人已經四五日了。”
不吃不喝七天,玩笑呢?
張浩瞅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婦人,又問道:“令尊呢?他也在辟谷?”
段鴻喜搖頭,回道:“我爹不知去加一個什么會了?辟谷七天只限于女人,男信徒要隨時聽一個什么護法的召喚,唯護法差遣,”
這都什么嘛!
張浩聽得有些頭大,疑惑了半晌,問道:“紅陽教便是白蓮教?”
紅陽教,張浩沒聽過。
白蓮教他倒是知曉,據說白蓮教信奉的就是無生老母,他這般詢問不過也是猜測罷了。
段鴻喜點頭,有些不確定的應道:“是吧?”
不管是不是,反正讓人辟谷七天的教義便是在害人。
“總旗,現在怎么辦?”安大茂出言問道。
現在這種情況,段鴻喜指定是不能再去當值了,更別說跟著他們一塊追查放火的幕后之人了。
張浩有些為難,追查幕后的放火之人的確是現在最為重要的。
可他既然知曉了此事,若就這般離開,好像也有些不太妥當。
隨即,張浩出言詢問道:“喜子,需要我們幫忙嗎?”
段鴻喜在這個事情之上明顯是沒辦法了,對張浩出言詢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娘自我回來便沒與我說過話,我實在不知怎么辦了,總旗,你若是有辦法的話那就幫幫我。”
話都這么說了,張浩還能怎么辦。
張浩應道:“行吧,你不是說令尊去參加什么會了嗎?先去那里瞧瞧,戳破辟谷的謊言方才能夠讓令堂主動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