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城隍廟,呂三便追著張浩迫不及待的問道:“總旗,咱還真要入紅陽教嗎?”
他說入那就入了,就不能心有靈犀一下嗎?
張浩白了呂三一眼,無語道:“當時我若不說入會的話,你覺著我們還能走得了嗎?”
張浩這么一說意思很明顯,段鴻喜和安大茂頓時松了口氣。
安大茂轉身責怪呂三,一臉痛惜地道:“都怪你,若不是你咋咋呼呼,我們就不會被發現,若是不被發現,用得著假裝入會嗎?可憐我那六個銅板了。”
安大茂一臉的肉疼,抓出余留的幾枚,又帶著些慶幸,道:“幸好我還藏了幾個。”
呂三倒是詫異了,抓著安大茂反問道:“你怎還有?不都是要獻給老母嗎?”
呂三這么一說,幾人像看傻子一樣盯著他。
“難道你們都沒全拿出來?”呂三反問。
幾人雖未直接回答,但瞧他們的眼神那意思也是很清楚了,“不是吧,你們都沒全拿出去。”
呂三立即滿是痛心疾首,又是咋咋呼呼地大呼道:“不行,我得去要回來。”
走了幾步,又扭頭返了回來,“還是不去了,我怕被那群信徒群毆,我一人之力也打不過他們。”
呂三就是性子耿直,也不是傻,他們好不容易才脫身,豈能再回去羊入虎口。
呂三返回,緊張的心情經過一番打鬧終于得以放松,張浩這才沉聲道:“剛才你們也聽到了,那慧通護法要與宮里的那王公公刺殺陛下,咱既然知曉了那就得管,陛下無子,也無兄弟,若陛下有個三長兩短,必將引得藩王奪位,到時天下必定大亂。”
張浩他從來就沒想過,這么大的事情竟會被他碰到。
“總旗,那我們該怎么辦?要不半路把那閹狗套了麻袋。”呂三出謀劃策道。
“這個不妥。”段鴻喜隨即否決,道:“抓了那王公公,紅陽教還能再搞出個李公公,趙公公,終究是會防不勝防的,而且抓了王公公,僅憑我們的一面之詞,也極難定罪給他。”
倒也的確就是段鴻喜所言的這個道理。
沉思了一下,張浩道:“這樣吧,我去找陛下,在陛下面前戳破那閹人的詭計,如此一來,既救了駕,咱們也算是救駕有功了,到時即便沒能在三日之內抓了縱火之人,也不用再回去看城門了。”
如此的確也是一箭雙雕。
這個事情可是送上門的一個天大功勞,可不能不留名。
你能見到陛下嗎?”呂三一盆冷水潑了上來。
這家伙真是夠討厭,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便毫不客氣的把外面對他的一些流言蜚語講了一遍。
現在是需要樹立信心的時候,就不能說些好話。
段鴻喜一巴掌拍了過去,道:“別忘了,總旗的爹是金吾衛指揮使,運轉一下總能見到。”
“總旗他不過...”
呂三才說了一句,便被安大茂一腳踢了過去,罵道:“閉嘴,本以為我夠耿直了,你這怎么比我還耿直。”
被安大茂踢了一腳,呂三將要說的話倒是不再說了,只是追著張浩,道:“總旗,你能見到陛下嗎?”
說到一半怕張浩誤會,又強行解釋道:“總旗,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怕你見不到陛下耽誤了事。”
對于呂三,張浩覺著他還是少說話吧。
不然,他不知又出什么雷人之言呢。
張浩回道:“我試試,你們等著,隨時聽候吩咐,這個事情若能做成,那便就是大功一件。”
這個不用張浩說,呂三他們都明白。
救駕有功,那這輩子榮華富貴都不用愁了。
張浩吩咐之后,段鴻喜拉著呂三便走,道:“總旗,那我們回去等著了。”
呂三這樣的鐵憨憨,還是讓他少說話為好。
從段家村這里出來,張浩便已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
他現在位卑言輕,想要直接見到朱厚照根本就不可能,唯一的辦法還真得是找他老爹幫忙。
這個時候他老爹還在宮中當值,若想快速把消息傳給他老爹,他也沒顯著辦法,還得是尋張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