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百戶,時間相對來說就比較寬裕一些了,每日無需再按時點卯,也不用整日都待在白百戶所當中。
張浩也便準備把主要精力全都放在了制作撲克上來了。
能夠抱上朱厚照的大腿,是成功的捷徑。
“百戶,你說的那撲克到底是何物?就這玩意能成嗎?”呂三一邊攪動著麻,樹皮和稻草泡在一塊的產物,一邊提出了質疑。
他也是第一次弄這東西,成不成的他上哪知曉的。
張浩攪動著手里的木棍,漫不經心地回道:“成不成的,做出來不久知曉了。”
“哦。”呂三點頭應了一聲,隨之又問道:“百戶...”
這廢話怎那么多,瞧瞧人家安大茂,只管埋頭干活,一句話都沒有。
“爹,你怎老是問問題,你瞧人大茂叔,只干活一句話都沒有。”呂三的問題還未問完,一旁的呂壯立即出聲道。
瞧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不止他一人有這樣的看法。
“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哪拐?”呂三罵了一聲,抓起手中胳膊粗的木棍便就要往呂壯身上打去。
當然,呂三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而這又是自己親生兒子,哪真舍得真下毒手,也只不過嚇嚇而已。。
呂壯雖也知曉自家老爹不會真打,不過卻也跑的比兔子還快。
只有跑了,才能滿足家長的虛榮心,也才會消氣。
若是不跑,那可就是對家長權威的挑戰,即便只是嚇嚇就完事的事情,也免不了真被打一頓了。
呂壯跑得快,呂三也沒真追去,笑了笑,道:“那兔崽子,吃老子喝老子的,還整日說老子這不對那不對。”
一直未說話的安大茂,這個時候卻是接了過去,道:“我倒是覺著呂壯說的挺對,這么大人了,還不如個孩子懂事。”
不愛說話的人,一旦開口了,那都在點上。
呂三正要還嘴反駁,不遠處一道孩子的哭聲傳來。
“是不是呂壯的?”安大茂問道:“是摔倒了?”
呂三也沒回話,扔出手中的木棍,便往那邊跑。
呂壯經常東跑西跑,摔摔砰砰那都是常有的,怎會因摔個跟頭就哭這么大聲。
張浩和安大茂也隨即丟掉手里的木棍追著呂三便往傳來聲音的那邊跑去。
拐了一道彎,也能瞧清那里的狀況了。
呂壯被一人舉著,兩腿飛蹬,雙手拉扯著那人的胳膊,嚇得哇哇大哭。
呂三和其妻已至了跟前,彎腰拱手乞求著那人身邊身著錦衣的另一男子。
很明顯,身著錦衣的男子才是抓著呂三那人的主子。
“這又是哪家紈绔公子,平日里在別處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竟敢在跑到呂家溝撒野。”
安大茂雖是憨厚人,但卻也是有脾氣的,挽胳膊擼袖子的一副要教訓一下那紈绔公子的架勢。
張浩也未阻攔安大茂,平日里他可也很是看不上這樣的人,就這樣的紈绔自己著實是該好生教訓一下的。
兩人快走幾步,到了沖突的幾人跟前,安大茂罵罵咧咧,正要動手搶下呂壯,張浩卻是首先開口了,道:“大兄,你這是何意?”
什么?大兄。
安大茂揮起的拳頭瞬間落下,一臉不可置信的瞅著張浩。
此刻,只見張浩神色冷峻,眼睛犀利,渾身上下有種不可侵犯的氣勢。
沒錯,領頭的那男子正是張浩大哥張清,而舉著呂壯的人便是張清長隨江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