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陽教本部。
一男子高高坐于上首位置,慧通則是護法戰戰兢兢跪在那男子腳下。
現在的慧通護法完全沒有了面對段家村那一眾信徒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蠢貨,若非你受了張浩哄騙,正德小兒早就見閻王去了。”男子怒斥著罵道:“本教苦心謀劃數月都被你毀了。”
慧通護法也不敢辯解,只低頭不語。
能讓慧通護法變成小綿羊的人其身份自然不會低。
這個人便是紅陽教教主何應了。
何應正罵著,從外面又走進了一人。
此人也是護法之一,名為慧遠,在紅陽教四大護法中排于首位。
慧遠一進來便沖著何應單膝見禮,拱手喊道:“拜見教主。”
何應臉色依舊森然,也沒說話,只是抬抬手示意其起身。
之后,卻是憤憤開口道:“張浩膽敢挑釁我紅陽教,此事絕不能輕易罷休...”
慧遠嘴唇蠕動了半晌,支支吾吾地道:“教主,還有個事情...”
何應火正大著呢,這種支支吾吾之言讓他心情更為不快,罵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醞釀了半晌,慧遠才終于鼓足勇氣開了口,道:“教主,張浩把豆子放在老母神像下...”
就在何應暴怒之前,慧遠終于出口了第二句,道:“他還點燃了松香沫弄出了神光,現在段家村的那些信徒把老母神像都砸了。”
“什么?”何應暴怒更甚,抓起一旁的慧通,道:“你說,是不是你告知張浩這些的。”
慧通被嚇得冷汗直冒,忙是辯解,道:“教...教主...弟子什么都沒與張浩說過,弟子以為張浩不過就是個普通的信徒,又是東直門的小旗,說不準將來有一日就派上用場了,所以便沒經多考察便他入了會。”
何應聽了慧通的解釋,火氣更無法宣泄,丟開慧通,一腳腳便往慧通身上踢去。
慧通抱著腦袋,口里求饒喊道:“教主饒命,弟子愿將功補過。”
何應完全罷休的架勢,直到打累,才終于停了下來。
此時的慧通已沒有了人樣,嘴角掛著血,只剩下低聲呻吟。
就慧通這樣,將功補過恐怕是辦不到了。
一旁的慧遠,只靜靜跪著,從始至終都沒有給慧通求情的意思。
在何應打累之后,才開了口,道:“教主,既然師弟的錯誤已造成,現在便應想著如何把不利情況降到最低,弟子覺著,現在首先要做的還是要解決了張浩,張浩如此戲耍我紅陽教,我紅陽教若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那往后還怎么再吸收新的弟子?”
慧遠這建議瞬間說到了何應的心坎之上。
何應森然的臉上,終于有了幾分松動,道:“這樣,你帶上幾人先把那自不量力的小子解決了,其他的之后再做考慮。”
對此,慧遠仿佛早有準備,立即拱手應道:“是,教主。”
......
這幾日張浩一直都待在吳家溝,吃住都在呂三家。
麻,樹皮那些東西已泡的差不多了,最近一兩日便得開始第二步了,在這關鍵時期,張浩更是得時時守著了。
一天吃過晚飯,呂妻和安大茂的老娘在鍋中熱了洗腳水,便準備帶著呂壯回安大茂家歇著去了。
怎奈,呂壯那小子說什么也非要留下,抱著張浩乞求著,“浩哥,我要留下和你們一塊睡。”
有人家老爹在,呂壯即便留下,也無需他來照顧。
對此張浩應答的很痛快,道:“你爹娘若同意,那便留下吧。”
張浩話音才落,呂壯便一咕嚕爬上了炕,倒頭就睡,道:“我睡著了。”
之后,還有鼾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