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這些人都是從朱厚照還是太子之時便本在朱厚照身邊的,與朱厚照算是同氣連枝的,不管怎么說都絕不會做出刺殺朱厚照的事情來。
所以劉瑾絕非紅陽教余黨的,這個事情交給他做倒也沒什么不可。
話雖如此說,但劉瑾一旦拿了人,那他也就從中分得一杯羹了。
不過,張浩心中即便再有不滿,對此也無能為力的很,畢竟就鐘五交代出來的那些人,張浩誰是誰都搞不清楚,讓他拿人他也辦不到。
傳了劉瑾去拿人,朱厚照便揮手道:“回去。”
張浩過來就是為了審查鐘五的,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張浩也便該離開了。
正當張浩準備開口告退之時,朱厚照卻是道:“張百戶,朕有話和你說,你隨朕來。”
朱厚照既然都開口讓他留下了,張浩也不能拒絕,應道:“是!”
一路從御馬監直接返回了奉天殿旁邊的暖閣。
到達暖閣,張景寧所率金吾衛回了自己崗位,張浩則跟隨朱厚照進了暖閣。
就在他錯身與他老爹分別之時,他隱約瞧到他老爹臉上有種欣慰的表情。
一閃而過,張浩也只是略微起疑了一下。
就拿他老爹往日對他的態度,估計無論他做的再好,也絕不可能讓他老爹有任何欣慰的。
算了,這些事情還是莫要再想了。
這一邊,一進暖閣,朱厚照便招呼張浩坐了下來。
張浩才一坐下,朱厚照便開口道:“紅陽教之事朕得多謝張百戶才是...”
既是要謝,那便來點實質的啊。
張浩微微一笑,道:“這是臣該做的。”
說著,朱厚照又抓起了端硯,帶著些回想道:“這硯臺是父皇深淺用過的,朕第一次寫字就是父皇用這硯臺教的。”
僅憑一個硯臺朱厚照都能想到這么多,可見他不僅是個孝順之人,還是一個長情的人。
朱厚照懷想與人家老爹的事情,張浩也不曾參與,靜靜等著。
良久,朱厚照回想漸漸消失,又露出往日那種笑意,滿是好奇道:“清查紅陽教,錦衣衛第一連幾日都不曾做到,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問題也沒什么不能說,朱厚照既然想知道,張浩適時告知一些也是可行的。
張浩調整了一下思緒,淡淡回道:“臣認為攻心之策最為重要,尤其是對這類事情,他們不愿說實話,是因為他們心中信著紅陽教為首者編出的那些謊言,謊言若被打破,自然也就很容易擊破了。”
緊著,張浩又詳細介紹了一番他是如何一步步擊破紅陽教的。
這是個露臉的機會,好不容易有機會了,自是不能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