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打了聲招呼,便拿來了他畫出來的一大堆圖紙,由簡到難遞給葛岳,道:“若準備好了那便開始吧,總共是54張,今日一日全部雕刻玩,完成之后一次性付你十兩銀子。”
有激勵才會有動力,含含糊糊的酬勞只會造成懈怠。
張浩才開口,葛岳顯得頗為高興,激動地從張浩手中接過了那幾張牌,只是簡單翻看了幾下,便道:“沒問題,不肖一日便可弄成。”
能入胸有成竹,張浩還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看了呂壯,安大茂找塊了陰涼處喝茶吹牛去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張浩水喝多了,撒尿的時候順道去葛岳那里瞅了一眼。
那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
這一個多時辰葛岳也弄出了幾張可,可那些東西...
拙劣至極,就與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不說超于張浩所畫的了,就是連張浩這個沒學過畫畫所畫出的東西都不如。
就這東西,印刷出來沒有半分精美可言,還怎么玩。
張浩感覺自己身上一股火氣由丹田之處爆發出來了,憤憤喊道:“呂三...”
呂三正享受著他終于辦成一件事情的喜悅當中呢,被張浩這么一喊,忙不迭的跑了過來,費解喊道:“千戶...”
張浩拉著呂三疾言厲色地問道:“葛岳你是哪找來的,你瞅他刻的那些東西能用嗎?”
張浩教訓呂三之時,葛岳手里的動作依舊沒停下。
若不是張浩瞧見葛岳刻出來的那東西就如同狗屎一般,瞧著葛岳這般,還以為他是哪路大神呢。
張浩喊道:“別弄了。”
弄成這樣,再繼續下去也不過就是浪費木料,浪費時間罷了。
被張浩這么一喊,葛岳才起身,回道:“小人馬上快要弄完了。”
完是快完了,可就那東西能見人嗎?
張浩隨便抓起一塊,詢問葛岳道:“你別說你做著雕刻已有些年頭了。”
但凡超過五年,那就不會把營生做成這樣。
被張浩點破,葛岳一臉不好意思,回道:“小人祖上是匠戶,小人也就是小時候跟著爹做過幾年雕刻,后來爹被官府證招調去應天府,途中感染風寒去世,小人便沒再學過了,小人資質愚鈍,未能領悟爹生前所教授的那些東西,便也只能做些淺顯的木工活謀生。”
就知道呂三那人不靠譜,早知如此便不該讓他如找人。
這找的什么人啊,小時候寫過幾年雕刻也敢來接這個大的事。
張浩摸索出幾個銅板,道:“就這樣吧。”
葛岳把活兒做成這樣,按理說來一個銅板都不該給他的,但張浩想著,養活一家老小也不易,不管怎么說,好歹也做了幾個時辰,多多少少的也該拿些錢的。
葛岳估計是也知道自己的活兒做的差,拿了銅板直接告退而去。
葛岳一走,呂三這才一臉懊惱地解釋道:“屬下一路打聽過去,有幾個人都說葛岳會雕刻,屬下找了他之后,還明確問了他這個問題,他也說他會啊,怎知他竟是一知半解。”
現在已這般了,再多做解釋也無用了。
呂三又道:“千戶,要不屬下再去找找?”
打死都不敢讓他去找了。
張浩也未直接否認,道:“慢慢找著不著急,我先用畫著的去見陛下,找到好的雕工再來弄。”
一些事情還得是慢慢來,著急也沒用。
今日若非著急找人,也不至于白瞎了那么多時間。
應了呂三之后,張浩又道:“讓郭平手下兄弟也去找找,這次一定找個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