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幽幽開口道:“我騙你作甚,東直門,我第一天去當值,剛給你們展示了戲法,有個少年問了句什么來著,你還把人家趕走了...”
呂三性子就是如此,他懟過的人,他根本就不記得,對東直門那個他以為的普通富家少年根本就不記得。
半晌功夫才終于想了起來,眼睛睜得老大,有些驚懼,大呼道:“他就是陛下?”
好不容易看到呂三這幅表情,張浩心情頗好,有些幸災樂禍,點頭道:“要不然你以為陛下偏何會喜歡我的戲法。”
呂三說話根本不過腦袋,立馬又直呼道:“完了,完了...這可是大不敬,最輕也是要被責仗的,對了,陛下在東直門瞧見了你的戲法,然后在王家燒雞鋪子,你又把人家給揍了?”
你說你自己的事就成了,這怎又說到他了,揍揍揍的,這個事情能經常掛在嘴邊嗎?
人家皇帝大度不計較了,你卻偏生以此引以自豪,怕死的不夠快?
張浩一腳踹了過去,罵道:“閉嘴,瞎咋呼什么,陛下都不與我計較,還會與你這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計較?還有王家鋪子的事情休得再提,陛下不要臉嗎?”
被張浩提了一腳,呂三嘿嘿一笑,道:“屬下這不后悔嗎?好不容易才見陛下一面,卻是以此方式。”
張浩懶得搭理他,無語吐出一句,道:“你若能建功立業,這樣的機會便多得是,把呂家溝的事情做好,說不準陛下還會親自到此處一觀的。”
就朱厚照那性子,肯定是哪有好玩的,他便回去那里的。
呂三突然來了干勁,頗為激動地道:“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呂三也能親眼見到皇帝。”
這還沒見到呢,怎顯得好像已經見了似的。
次日,張浩早早又進了宮。
現在好不容易抱上了朱厚照大腿,可不能丟了自己的存在感。
一路暢通無阻到了暖閣,張浩并未順利見到朱厚照。
朱厚照從昨個兒張浩離開便下旨,天塌下來都不準進去打擾。
朱厚照雖有如此安排,但伺候在朱厚照身邊的內伺卻也是不能就那么離開,還得一直守候在外面,已被朱厚照差遣。
這可比朱厚照按時作息累多了,朱厚照若是按時睡覺,最起碼,他們能輪班值守,該休息還是能夠休息的。
等在殿外的這些內伺,昨個兒估計受了不少苦,沒人臉上都有被蚊子咬過的紅腫。
見到張浩過來,劉瑾率先走上前責怪,道:“張浩,瞧你干的好事,陛下為你那個雕刻徹夜未眠。”
一夜不睡,只專研雕刻?
張浩心中詫異,卻也沒放過劉瑾,懟道:“劉公公昨個兒在外值守了一夜,心懷怨氣了?”
即便真有怨氣,也不能說吧。
估計是被說中要害,劉瑾跳起腳反駁,道:“胡說,咱家說的是你,你怎上升到咱家身上的,你這是倒打一耙...”
反駁的越厲害便越是掩飾,張浩微微一笑,道:“是嗎?劉公公沒有這個心思?”
劉瑾隨之便點頭應道:“當然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張浩淡然,道:“那便好。”
緊接著,抬腳便走,根本不與劉瑾多言。
他可是個無權無勢的弱者,太強勢還以為是他欺負劉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