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傷勢頗重自是不能這么快便隨同朱厚照一塊出宮,因而朱厚照此番出宮所帶之人也便只有張浩一人。
張浩掛有御前侍衛之名,因而朱厚照此行也并未再帶其他親衛。
反正朱厚照也不愿帶著一群尾巴,有機會不帶那么多人出去,自然也就不帶了。
只有兩個人的出行自然也就輕車從簡了許多,說走隨時都可以走。
“可會騎馬?朕許久不曾騎馬了,咱先找個寬闊地騎騎馬,如何?”朱厚照提議道。
張浩是陪同朱厚照出來的,當然是朱厚照怎么說就怎么算了,不假思索回道:“略會一些,陛下,臣這幾日住的呂家溝地勢頗為寬闊,要不咱就去呂家溝,順便陛下也可去瞧瞧撲克是怎么弄的。”
呂三等人不是想瞧瞧朱厚照容顏,那今日便給他們帶過去瞧瞧。
不過,張浩所說這些也就是個建議,朱厚照答應也便答應了,不答應接著再想去何地就是了。
“好,如此甚是不錯,朕也正想要去瞧瞧。”朱厚照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說走便走,很快朱厚照便吩咐人牽來了馬。
一出宮城,第一眼便瞧見了遠處張浩的那匹汗血寶馬,欣喜快步跑上前,嘖嘖贊道:“這是哪個狗東西的馬,比朕的都要好上許多...”
此處可供進宮當差以及復命的所有官吏停轎歇馬,此處也就不止只有張浩的一匹,前前后后還拴著十幾匹,除了馬之外,還有不少轎夫守在轎子旁等候著。
朱厚照喊的洪亮,張浩跟著其身后也聽見了些,牽著朱厚照的馬慢騰騰的走上前去,幽幽吐出一句,道:“陛下,這馬是臣的。”
至于朱厚照所罵的那句狗東西,張浩就當作是沒聽到了。
“你的?”朱厚照驚奇反問,道:“你有如此神駒,怎不早與朕說,不夠意思啊!”
什么叫他不說,你這也沒問啊,難不成他還要見人都說上一句他得寶馬了?若真是如此的話,恐遲早得被打了。
張浩嘿嘿一笑,回道:“臣這不是忘了嗎?”
朱厚照也不再搭理張浩,說著便要解開韁繩,道:“你騎朕的,朕騎這匹,放心朕只是騎會兒,不會奪人所好搶你的。”
開什么玩笑,就這馬的性子那可是要多剛烈有多剛烈,呂三每日喂著人家,有時就只是牽一牽還發脾氣極為不配合,朱厚照第一次相見,便要駕馭人家,可別以為自個兒是皇帝,人家就能給面子,若是萬一不給面子,摔出個好歹來,那可怎么辦?最后還不得是他這個主人來承擔責任。
張浩一把拉下朱厚照,嘿嘿一笑,解釋道:“陛下還請慎重,此馬甚是剛烈,臣馴服它也花費了不少心力...”
意思很明確,這馬您騎不了。
可朱厚照那家伙完全就不是輕易服輸之人,越是有挑戰的事情他才越喜歡,哪會聽張浩的勸說,躍躍欲試中翻身便上了馬。
朱厚照上馬,張浩更焦急了,還未湊近,便高聲喊道:“大白悠著點,可不能摔了...”
嘶...
哎呀...
張浩話音才落,朱厚照已經從馬上摔了下來。
張浩三步并作兩步跑至朱厚照跟前,著急忙慌詢問道:“陛下,怎樣?沒摔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