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臉上還帶著欣喜,正要開口說話,瞅見張浩身旁的朱厚照,大概是覺著有些眼熟,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詢問道:“閣下怎如此面熟?咱是不在哪里見過?”
這傻子,前些時候還說想要一睹皇帝的真容,現在皇帝站在面前卻是不認識了。
看在交情不錯的面上,還是得告知他實情。
張浩走了幾步走至呂三面前,捅了他一下,道:“這便是陛下。”
“什么?陛下!”呂三驚呼嗓門異常洪亮。
這世上怎有傻的人,張浩一腳踢了過去,罵道:“鬼叫什么?還不快見禮!”
“陛下?陛下在哪里?”
估計是聽到呂三的呼聲,安大茂,段鴻喜也從里面走了出來,才出來便瞧見呂三與朱厚照見禮,他們反應的倒是挺快,沒用任何督促,齊齊隨著呂三朝張浩見了禮。
朱厚照性子跳脫,不受約束,自是也會以高高在上的帝王姿態示人,對呂三幾個也大氣抬抬手道:“莫要多禮了,也不要拘束,來,先帶著朕瞧瞧撲克是怎么弄出來的。”
朱厚照表現的雖說平易近人,那呂三幾個卻是不敢放肆,就連呂壯也規規矩矩的,不敢多說一句話。
瞅著幾人如此,張浩覺著他若再不說話的,呂三這些人可就很難給朱厚照留個好印象了。
隨著朱厚照之言,張浩開口道:“沒瞅見陛下未帶隨從嗎?陛下今日只是微服私訪的,你們也便不必拘束了,呂三你負責給陛下弄些吃食,大茂你來,為陛下介紹一下撲克是怎么弄出來的。”
就呂三那樣什的,別看他現在如此拘束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一旦適應了朱厚照的身份,那說話可是又要不過腦袋了,他都才是好不容易抱緊朱厚照大腿的,怎么著,都不能被呂三給破壞了。
對張浩這個安排,無論是呂三還是安大茂都無任何不同意見。
只是呂三在走的時候,還不忘拉著自己兒子一塊走。
好不容易才見朱厚照一面,這正是個絕佳的表現機會,怎如此小氣,還怕見人了不成。
呂壯不愿走,張浩也適時出言,道:“便讓他留下吧,他也耽誤不了何事。”
呂壯比呂三可聰明太多了,知曉張浩說話算數,僅緊緊拉著張浩的手就是不松開。
呂三無奈,只能是應允了下來。
拜別張浩,與自家媳婦安排飯菜之時還不忘責罵呂壯的不懂事。
倒是他媳婦想的明白些,道:“你怎就不想想,大壯留在陛下身邊若能與陛下說句話,恰好陛下又對他滿意,有千戶從中為他周旋,他今后前途不也就有了嗎?你自己不能為他留下公爺了,也該讓他自己去謀了。”
其實呂三也明白,他這兒子比他要強。
被媳婦教訓了一頓,呂三也不多言了,自我安慰道:“跟在千戶身邊,想來也不會有事的。”
另一邊,安大茂已帶著朱厚照開始一步步介紹起產出撲克的步驟。
如何制作適合撲克的紙張,又如何印刷出精美的成品,一步步介紹的詳細,朱厚照聽得也認真。
介紹完撲克的最后一步工序后,朱厚照隨便拿出一塊模板,驚喜大呼道:“這模板便是朕雕刻的那套吧?”
有何大驚小怪的,本就說要拿這套印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