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取勝的過程朱厚照并未糾結,與呂壯配合取勝了安大茂和段鴻喜之外,便直接與呂壯開始了對弈。
能用于二人玩耍的對弈方法,朱厚照與呂壯玩了個遍。
呂壯再聰明,肯定是玩不過朱厚照的,朱厚照若是下了大力氣,一門心思都用來取勝的話,呂壯肯定不會是朱厚照的對手。
玩了大概有二十幾次,呂壯次次都輸。
哇...
大概是輸的次數多了,在輸掉最后一盤的時候,呂壯竟是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不玩了,不玩了...”
瞅著呂壯哭的傷心,朱厚照卻是笑得特別夸張,“你這小子也真是的,輸了便不玩,這可是輸不起啊。”
呂壯也不管朱厚照的身份,抽泣的哭著,道:“你這么大人了,怎就不知讓這些孩子?”
一旁的安大茂和段鴻喜嚇出了一身冷汗,朱厚照倒是不見絲毫生氣,笑嘻嘻地道:“朕為何要讓著你,你怎不讓這些朕?”
呂壯不見絲毫怯懦,依舊哭泣著回道:“我還是孩子。”
朱厚照就是太閑了,竟與一個孩子斗起了嘴,道:“孩子就要讓朕讓著,天下哪有如此道理。”
呂壯已經止住了哭泣,臉上掛著淚痕,道:“所有人都知道大人要讓著孩子啊!”
呂三過來的時候正聽見自家兒子吐出了這么一句,飛奔過來,一把打在了呂壯后腦勺上,斥責道:“小兔崽子,怎么與陛下說話呢,還不快給陛下賠罪。”
呂壯一臉的不服氣,也不開口說話。
就在呂三正要揮起巴掌的時候,朱厚照卻是幽幽開了口,道:“無妨,呂壯性情直率,朕頗為喜歡,好生培養,將來會是我大明的棟梁之才。”
一句官面的回答并未緩解呂三心中的尷尬,瞧著呂三戰戰兢兢的樣子,張浩適時又道:“陛下心胸寬闊豈會與一個孩子計較,飯菜若安排好了,先吃些飯吧。”
玩了撲克花去的時間已有兩個多時辰,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
張浩如此這般開口后,呂三這才大大松了一口氣,陪著笑,道:“好了,好了,可以吃了。”
很快,幾人便落坐在了呂三家的院子里。
飯菜是呂妻和安母共同準備的,二人也知曉朱厚照的身份,忙里忙外的準備好了飯菜,在往出端菜的時候是由呂三和安大茂負責的,她們二人卻是并未露面。
村中婦人,一輩子只去過兩個地,一個是娘家,另一個就是夫家,沒見過什么世面,對朱厚照這么大的貴人更是不敢貿然露面,萬一說錯些話,那可是要遭至禍端的。
二人拿心,自是不會有人提及讓她們主動和提出拜會朱厚照的。
所有的飯菜端上桌,張浩拿了筷子,道:“陛下,這皆是村里百姓地里自個兒產的,不比宮中的吃食金貴,不過卻也獨有一番風味的。”
朱厚照完全不嫌棄條件簡陋,大口吃了一塊煮野兔,咀嚼了幾下,贊道:“確實不錯。”
評價之后也不顧張浩一一介紹,快速飛舞著筷子,在每個盤子中來回翻動。
朱厚照吃的迅速不拘小節,讓陪同著的呂三等人輕松了很多,幾人先后也都動了筷子。
朱厚照出身雖說高貴,吃飯卻并不見優雅,三下五除二便消滅出了一堆骨頭,之后還不忘摸著自己的肚皮,嘆道:“吃飯與行軍打仗一般,迅速解決了不是,若非搞講究些,可是要錯失良機的,今日這頓飯是朕有生以來吃的最好的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