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朱厚照的再次化解,張浩也端了碗,回道:“臣聽陛下,臣盡量與劉公公交好,不過,劉公公一直看臣不順眼,怕是不愿與臣相交。”
朱厚照大手一揮,毫不擔憂地道:“劉伴伴忠心朕清楚,若朕開口讓他與你精誠合作,他必然不會拒絕的。”
這未免自信過頭了吧?不會拒絕那就是忠心了嗎?
自然,這也是張浩自己心中想想,肯定是不會在朱厚照面前去說劉瑾如何如何的。
現在朱厚照對劉瑾如此信任,他說劉瑾一句不是,都是在減少朱厚照對他的信任。
就目前來講,朱厚照對他的這份信任還極為薄弱,他可不能因劉瑾那狗東西毀了自己根基。
商量妥當此事之后,朱厚照便直接宿在了呂家溝張浩臨時搭建的房子中。
這里的條件其實頗為簡陋的,悶熱異常,蚊子蟲子的都不少。
晚上點些艾草是能避免蚊子了,可時不時便會有各式各樣的蟲子趁著你睡熟爬到你身上去。
“呀,有東西咬朕。”
半夜,張浩睡得正香,朱厚照鬼哭狼嚎的喊了起來。
不就是個蟲子嗎?有何大驚小怪的。
張浩正準備翻身再睡,朱厚照卻是吱呀亂叫個沒完,煩擾的他實在睡不著。
沒辦法,張浩只得是爬起身,抹黑幫著朱厚照抖了抖被子,道:“蟲子沒了,陛下快睡吧,習慣了便好了。”
他剛在呂家溝住下來的時候,幾乎每晚都會在睡得正香之際被一條不知名的蟲子爬到身上,隨手丟棄本是件輕松之事,但被此攪擾后心中便會百爪撓心再也睡不著了。
失眠了幾個夜晚后,竟是慢慢習慣了,有時候瞌睡的厲害,即便感覺到有蟲子爬到身上也懶得搭理了。
宮中的生活多優渥,張浩開始的時候被蟲子攪擾后都會失眠,更別說朱厚照了,就在張浩快要睡著的時候,朱厚照卻是幽幽開口喊道:“小耗子,睡著了嗎?”
張浩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朱厚照卻是不罷休,繼續喊道:“小耗子,朕睡不著,陪朕玩撲克吧!”
大半夜的玩何撲克,不怕費燈嗎?
張浩眼睛都沒睜,應了一聲,道:“陛下,快睡吧,有事明日再說。”
朱厚照那家伙心眼歹毒的很,他才不管張浩瞌睡與否走上前,拉起張浩,道:“快來陪朕玩,玩幾把咱再說。”
朱厚照逼得緊迫,被他攪擾了半晌,張浩原有的睡意也逐漸沒了。
既然也睡不著了,又被朱厚照煩的厲害,也便只好陪著朱厚照一塊玩上幾把了。
說是幾把,越玩越清醒,借著月光一直玩到了天亮。
朱厚照伸了個懶腰,道:“天都亮了,收拾一下與朕先進宮,與劉伴伴吃了飯,朕便把東山那塊地賜給你,接下來如何運轉那便看你的了。”
吃飯的事情既然是早就答應朱厚照的,吃也便吃吧。
只是一塊吃個飯,又不能少塊肉,劉瑾那狗東西能忍,他也就能忍。
洗漱之后,張浩和朱厚照也沒吃早飯,二人便一塊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