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谷大用便提出了告辭。
谷大用一走,張浩面色便有些凝重起來。
他不過一個千戶罷了,與司禮監掌印太監比起來,那可一文不值。
最關鍵是,他雖為千戶能指使動的只有他從五城兵馬司帶出來的那三十幾人罷了,雖帶錦衣衛頭銜,但錦衣衛的事情他也根本擦不上手,雖有御前侍衛的榮譽,但需常在外面忙著這些事情,也不能時長待在朱厚照身邊,又與沒有的也沒多大差別。
這么一作比,他與劉瑾可不知差多少了。
朱厚照那家伙真不夠意思,他在外面忙死忙活為他掙錢,他有好處也不先想著他,卻是便宜了劉瑾那狗東西。
當然,雖說司禮監的差事他受用不了,但至少可有征詢一下他的意見不是?
想著,張浩也不含糊,直接起身準備先進宮一趟。
現在這種情況,他已差著劉瑾了,若是再不多在朱厚照面前現現身,朱厚照怕是把他給忘了。
很快,張浩便一路暢通無阻出現在了暖閣。
此時的朱厚照依舊還吊兒郎當的玩著撲克,沒有絲毫朝堂之上雷厲風行罷免二十七個諫臣的模樣。
“小耗子,來了?快來坐...”
張浩堅持見了禮,才坐了下去。
“朕與你說的的那個事情,你準備的如何了?”朱厚照抓著撲克漫不經心地問道。
張浩既然來見朱厚照了,對朱厚照的問題自然是有所準備的,當即便開口回道:“東山處臣已命人開始搭建房子了,以及修建上下山的路了,另外這幾日臣也命人在茶館酒肆街頭巷尾的做了宣傳,再有五六日時間,應當賓客收到第一筆進賬,不過此事畢竟剛剛興起,當第一次所賺的銀子不會太多。”
白手起家就要掙錢,此事說起來并不容易,朱厚照也沒指望張浩這么快就能有收益。
聽張浩如此自信,朱厚照來了興趣了,坐起身問道:“何事能這么快就賺到錢?”
張浩此來就是為讓朱厚照增加對他的重視的,而那個彩票作為當下新鮮的產物便是最好的一個方法。
張浩簡單介紹了一遍,朱厚照興趣滿滿,道:“那四個數真是隨即投出的,還是你自己能做操作?”
任何行業皆有自身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張浩笑了笑,道:“這與色子類似,練習的多了,倒也可操作自己想要的數。”
張浩的一句大實話,朱厚照猛然起身問道:“那你給朕一個數,直接搖成朕的那個數不久成了嗎?”
這家伙怎這么財迷,區區三百兩銀子竟也能看在眼中?
張浩微微一笑,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解釋道:“陛下,彩票之事乃百姓第一次所見,很多百姓皆有觀望之心,若此數給了陛下,那百姓便會覺著這彩票存有貓膩,乃騙人之物,可若隨即到讓普通百姓中了的話,那往后這些百姓便存有僥幸再做購買的。”
張浩與朱厚照說這些本是為讓朱厚照提起興趣,然后提升對自己的重視,說白了就是刷存在感的,哪想到,這家伙竟是提出了這么一個無理要求,這若不解釋清楚了可怎么行。
好在,朱厚照那家伙還算是有眼界,想到不能因區區三百兩把飯碗砸了,也沒再繼續堅持,回道:“如此啊,那你便看著來吧,對了,開獎的時候記住告訴朕,朕也過去。”
只是參加一下,倒也沒什么不可,張浩極為痛快地應道:“好,那是肯定的,等到開獎日期定了,朕第一時間來通知陛下。”
朱厚照也沒再多言,緊接著又道:“現在沒事可干吧?來,再來陪朕玩一盤。”
對朱厚照的邀請,張浩自是不能拒絕,直接應道:“那些事情臣都已經安排了,沒有需臣親自干的事情了,臣來陪陛下玩。”